废弃科考站,南极生态新“威胁”
与南极大陆极为广袤的地域相比,游客活动的地域仅为总面积的3%左右。
去年,和高杰同去南极旅游的,有一位特别人物——中国第24次南极科考中山站站长徐霞兴。徐霞兴曾7进南极,6次深入南极腹地,驻扎南极的工作时间加起来有5年半之久,算得上是一位“老南极人”。他笑称,自己去南极旅游是“回了一次故乡”。
在徐霞兴看来,南极旅游与南极科考不可同日而语。南极科考有度夏队员,也有越冬队员。尤其是越冬队员,要在科考站待一年之久,经历极昼和极夜,身体素质和心理素质都要求很高。南极旅游,游客不会在岛上过夜,对身体素质的要求就低很多。据高杰介绍,之前在南极遇到的驴友,还有八十多岁的老先生。
“去南极旅游,不用担心海拔或缺氧等问题,登陆的地方通常是零海拔。”徐霞兴说,这次俄罗斯船遇险的地方是南极半岛的东南极,南极旅游一般在西南极,西南极的气候条件比东南极要好很多。登岛以后,游客全程跟着探险队员按预定路线走,通常风险系数很低。而要穿越号称“魔鬼西风带”的德雷克海峡,只要是吨位较大的中小型破冰邮轮,多半都没问题,不易晕船。从目前的南极旅游情况看,游客数量得到了严格控制。2009年闭幕的《南极条约》协商会议,一致通过的规定包括:禁止载有500名以上游客的游船在南极靠岸;南极每个地点每次只能有一艘游船靠岸;每次上岸的游客人数不得超过100人;上岸的游客每20人中必须至少配备一名导游。
在中国海洋大学极地问题专家郭培清看来,与南极大陆极为广袤的地域相比,游客活动的地域仅为总面积的3%左右。如果能做好南极生态环境的承受力评估,并严格执行有关规定,南极旅游造成的生态影响就可以得到有效控制。而如何管理好长期设在南极的科考站,才是更为棘手的问题。尤其是一些被废弃的科考站,已然对南极生态环境造成了新的“威胁”。
孙继红说,虽然上次没有去长城站,但在拉可罗港,看到了被废弃的英国站。其前身是英国探险队的主要基地,后改为科研基地,于1962年废弃。1996年,英国南极洲遗产基金会重建时,将该站改为小型博物馆。现在,博物馆充当了礼品店和邮局等多重角色,但每天限350人登陆造访,每次登岸不得超过60人。
对于科考站的越冬队员来说,一定数量的同胞游客还是很受欢迎的。“记得,我们有一次去科考站参观,跟科考人员讲起了上海话。讲着讲着,对方就哭了。”高杰说,“在地球的尽头,上海老乡见上海老乡,真的是两眼泪汪汪。”
根据旅游网站的预订信息,今年年末到明年年初的南极旅游,有的团已经额满,还有的团已有70%确认成功。“每一个去南极旅游的人,不管是律师、教师,还是企业家、艺术家,都可以将自身在南极受到的触动,切实转化行动,参与到环境保护当中。或许,这种正能量的传递远比南极旅游对环境造成的影响更有价值。”高杰感慨。
和高杰同团、11月将启程的上海世博土控总经理许如庆说:“人类从未停止对自然的探索。世界有三极,我去过西藏、到过北极,下一站南极,值得一去。”
文汇报记者 付鑫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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