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医生说：“每个生命，只要有条件就尽量去争取。”图为纪录片《人间世·抗击疫情特别节目》海报。

饶才强举着手机与家人视频通话，弹幕忽然间涌了上来。“有国家在，就是最安稳的港湾”“国家永远都是我们最坚强的后盾”……

纪录片《人间世·抗击疫情特别节目》第一集第30分钟起，几乎没有观众会对此后20秒无动于衷。“去看了我出院的账单，已经超过30万元，如果不是有国家……”饶才强，一位被新冠病毒击中的普通人，从重症患者到即将出院，对生命及其代价的感知从未那样纯粹。

就在纪录片首播次日，一句话刷屏了——“人民至上、生命至上，保护人民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可以不惜一切代价”。这，是中国的选择。

《人间世》是由上海市卫健委和上海广播电视台联合策划制作的纪录片，2016年上线，2018年播出第二季，因始终真实记录医院里的人间事而为全国观众认可，成为品牌。新冠肺炎疫情突如其来，这支上海品牌纪录片团队再次深入最为牵动人心的地方。1月24日至5月17日，他们从武汉抗疫一线的“红区”到上海联防联控的前沿，带回超过三万分钟素材，其中，武汉28天。

特别版节目里，近百位医务人员的第一人称视角，既是真实而珍贵的历史影像，又何尝不是对中国“生命至上”的最好注解。

全心全意、竭尽所能，守护每一个生命

“红区”，医院里传染病污染区的别称。武汉同济医院光谷病区5楼ICU，由华山医院组建的上海第六批援鄂医疗队整建制接管，这里是“红区中的红区”，病人则是重症里的重症。

这天，仍连着呼吸机的12床患者出现了新情况。他体内新冠病毒刚有了被抑制的迹象，糖尿病毒却在侵袭身体，整条右腿发生糖尿病坏疽。若不截肢，接下来的脓毒血症将会让病人“万劫不复”；可若截肢，以病区当时的设备条件，拔管、感染，哪一关都不好过。

更难的是，这位患者已经81岁了，患有多种基础性疾病。在疫情形势最严峻的时候，在医疗资源仍很紧张的背景下，为了让这位81岁高龄的患者成功出院，几次激烈辩论后，医疗队为病人制定了转院手术的方案。从光谷病区到具备手术条件的中法病区，几十公里路，病人脱机、随行医护的职业暴露风险，都使得这趟“旅程”代价高企；截肢那天，上海和武汉四位医生、两位护士、两位麻醉医师同上一台手术，医疗投入亦不可谓不大。可中国医生说，让病人“回家”，是他们最大的心愿，“有一线生机也要尝试”。

这是一支纪录片团队，在武汉同济、金银潭、雷神山医院拍到的有限画面。某种程度上，这样的病例更能让人懂得，为什么95岁的徐爷爷能康复出院，为什么97岁的付奶奶可以竖着大拇指离开方舱，又是为什么生命的奇迹在中国真实上演着。

相关统计数据显示，目前，湖北已有3600多名80岁以上的新冠肺炎患者被治愈，其中包括7名百岁以上老人。

这鲜明体现了人民至上、生命至上的理念。在中国，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始终被放在第一位。政府部门和每一名医务工作者都在全心全意、竭尽所能，守护每一个生命。

一座英雄的城市，全国人民都搭把手，武汉就挺过来了

彭代辉，上海交大医学院附属精神卫生中心的主治医生。他随上海第八批援鄂医疗队前往武汉，身份有几重——他是给新冠肺炎患者治疗心理创伤的大夫，是帮助前线医护人员进行心理干预的伙伴，也是个过家门而不入的武汉伢。刚回家乡时，自己到底去救人还是被救，他冲着镜头如实说，“我有身份焦虑”。

让他豁然开朗的，是武汉的志愿者杜娟、两个孩子的母亲。大年夜看完央视春晚，杜娟决定出来做志愿者，哪怕那一刻她还不知道自己具体能做什么。孩子们坚决反对，丈夫没有吱声。后来，杜娟成了志愿接送医护人员的“摆渡人”。从大年夜到3月17日首批援鄂医疗队踏上归途，她一天不曾休息。

武汉人民，被救，也自救；他们接受全国各地的医疗援助，他们也和初来乍到的同胞并肩作战。很多时候，大家的身份都是流动不居的。纪录片里，有位护士难过得直抹眼泪，她心疼2床的老人家，“前两天，奶奶还帮忙劝隔壁绝食的小姑娘，现在她却走了”。即便在重症病房，病人也不只是病人，生命不息，就总有微光。

片中还定格了一张照片：樱花树下五人合影，两位身着蓝色防护服，三位白色，蓝色的是上海医务人员，白色的是武汉医生。他们素昧平生，彼此间不知姓名，只是刚好，在路遇转移病人的一方时，另一方搭了把手。

武汉本是一座英雄的城市，全国人民都搭把手，武汉就挺过来了。

自1月24日第一支国家紧急医疗队出征武汉，至3月17日首批医疗队踏上归途，29个省区市和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军队等总计调派了340多支医疗队、4.2万多名医护人员驰援湖北。一如网友们在纪录片弹幕里刷屏的，“中国人民，守望相助”。

《人间世·抗击疫情特别节目》共六集，前四集从不同角度记录上海援鄂医疗队在武汉抗疫的经历：《红区》揭开的都是重症病房里的生死较量；《相逢》是医院之外，援鄂医务人员在武汉的珍贵相遇；《脸庞》是摄制团队从所有1649位上海援鄂医护人员中，抽样的“百人采访计划”；《雷神山往事》跟踪拍摄了上海的ECMO分队，仁心与仁术是这一集的主题。后两集回到上海，《我要找到你》和《我会陪着你》走进上海疾控中心、上海公共卫生中心、各医院发热门急诊、入沪通道等，忠实记录下的，是一张从治病救人到联防联控、群防群控的网。

疫情防控的基础性力量是什么？“广大人民群众”，是共同从冬天走进绿意盎然时的所有人。

作者：王彦
编辑：范菁

*文汇独家稿件，转载请注明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