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宪  | “万年长三角”重塑上海文化形象

理论

为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文化思想，充分发挥上海市文史研究馆馆员在

<body>
 <p>&nbsp;</p>
 <p><span style="color: #7e8c8d;">为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文化思想，充分发挥上海市文史研究馆馆员在文化传承与创新中的重要作用，在中共上海市委宣传部和中共上海市委统战部的指导下，上海市文史研究馆与文汇报社于11月16日共同主办“赓续文脉 勇毅前行 助力打造文化自信自强的上海样本——市文史馆馆员座谈会”。今刊发言摘编。</span></p>
 <div class="medium_layout" contenteditable="false">
  <div contenteditable="true">
   <img src="https://image.whb.cn/image/1b0324d9ada341ea9a72ab82b7b04725.jpg" alt="" width="448" height="428" data-id="924989" data-src="https://image.whb.cn/image/1b0324d9ada341ea9a72ab82b7b04725.jpg" data-width="448" data-height="428">
  </div>
  <div class="medium_desc" contenteditable="true">
   叶舒宪（上海交通大学神话学研究院首席专家、教授）
  </div>
 </div>
 <p>当今世界，长三角城市群已发展成为全球第六大城市群，并稳居中国三大城市集群之首，其在世界历史上的地位和作用，大家有目共睹。但相关的地域文化一体化的学术寻根和文化品牌再造研究，未能跟上时代需求，空白地带多多。为提升“上海对标国际提升经济中心城市首位度”课题，拓展出“上海对标国际城市群提升文化品牌首位度研究”项目，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其问题意识是：解决如何用厚重的地方性文化底蕴加持现代化国际大都市文化品牌再造工程。</p>
 <p>目前上海的文化寻根，仅上溯到六千年前的崧泽文化。2021出版的《玉文化先统一长三角》是国内外第一部将长三角史前文化视为一体的研究成果。上海市文化品牌工程“玉成中国”系列丛书，将长三角地区八千年玉文化、六千年龙文化和上万年的稻作（大米）农业文化联结为一个发生学总体，彰显史前长三角文化在当下“中华文明探源工程”中的不可替代意义。</p>
 <p>本团队（上海交通大学神话学研究院）于2020年提出“万年长三角”项目计划，一期为“万年长三角文化特展”，二期为“万年长三角文化之旅”——文旅结合特色旅游精品线路，希望为再造上海特大城市群文化形象，开辟更加宏伟的新篇章。</p>
 <p>“万年长三角”重塑上海形象，是基于当今的全球化符号经济现实中文化软实力提升和文化品牌创造的视角，要为新时代条件下大上海文化品牌再造，贡献专业智慧和具体的可操作方案。万年长三角的理论命题，是21世纪初浙江考古工作者发现浦江县上山文化遗址后，才应运而生的新知识命题。该考古报告2016年方才问世。上山文化是距今一万年以上的农耕文化遗址，以量产水稻之早之多，震惊世界考古学界。习近平总书记在浙江工作时，曾做批示：“要学习和宣传上山文化。”这一新发现扭转了世界水稻起源地的百年学术大争论，清晰地将世界稻祖文化指向我们长三角地区。</p>
 <p>众所周知，中华文明以农业立国，过去受史学知识局限，只聚焦北方小米文化催生中原文明的过程，国人熟知的“社稷江山”之稷，就指小米。而长江流域对中华文明发生的重要贡献，基本处于未知状态。这就预示出“万年长三角”的理论传播工作迫在眉睫。其意义有三：</p>
 <p>其一、历史观更新换代：凸显长三角地区因发明和推广水稻种植业对世界文明起源过程的领先地位和作用。这将有力地打破长期以来困扰中华文明起源认识的历史偏见，即认为世界四大文明古国之一的华夏文明，是在北方黄河流域孕育出来的，所谓问鼎中原说。历史遗留下的成见在人们观念中根深蒂固，形成典型的中原中心主义。因最早的三大王朝即夏商周，都在黄河地区建都，催生出“得中原者得天下”的流行意识。而对于比夏商周三代更早的王朝或地方性政权的分布情况，则知之甚少，对长江流域乃至整个南方地区的史前文化分布情况，更是认识上的巨大盲区。中国考古学自1921年发轫，在20世纪后期已经形成对史前史方面的全新认识，以苏秉琦先生的“满天星斗”说为代表。这种四面开花或满天星斗的史前文化分布局面，是如何在中原文明崛起之前产生地域性分化，孕育出若干个中原以外的、先于夏商周王朝的地方性国家或政权中心，并对后起的中原王朝文明国家产生巨大影响的？考古发现表明：对这类问题的认识已经有了更新换代的契机。中华文明的孕育，是北方旱地粟作农业和南方水乡稻作农业两大农业传统，在距今四五千年之际逐渐交汇融合的结果。北方旱地农作物是小米（粟和黍），南方鱼米之乡则种植大米。二者的栽培史都超过一万年。这对我们重新认识中国，是前所未有的认知优势。从万年的物质文化传承新高度，重审五千年文明的源流始末，其学术整体格局的巨大变革在于启迪全新思考：水稻的产量和所能养活的人口规模，大大超过北方旱地之小米。这在新入选世界文化遗产的良渚古城遗址得到全新证明：为什么是长三角而非其他地区能够在距今五六千前就跃居东亚洲文明起源期的最发达地区：以大规模生产的玉礼器为顶级表征？具有学术突破意义的问题还有：若不是稻作文化在距今五六千年之际全面向北传播，覆盖到中原和西部地区，仅凭借靠天吃饭的旱地小米农业是否能够单独催生中原文明？</p>
 <p>其二、万年长三角的知识更新，不仅仅是学术研究的成果，也必将大大增强全体国民的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对于改写中华文明发生的总体格局，对于增强长三角地区三省一市所有居民的文化体验感和厚重历史获得感，重新塑造大上海作为国际大都市的龙头形象，既是培根固本的现实举措，也同时面向未来发展，具有超长远的现实引领意义。</p>
 <p>其三、上海市已完成的“玉成中国”丛书项目作为一项文化品牌工程，对接的正是国家当下最重大的学术攻坚课题“中华文明探源工程”，将二者紧密结合为一体，对上海市十四五期间甚至更长远未来的社科研究与文艺创作、文化创意、主题公园设计、文旅结合创新、文化品牌建设，都具有一定的导向意义，并在此基础上提供对外宣传上海文化形象的全新生长点。</p>
 <div class="medium_layout" contenteditable="false">
  <div contenteditable="true">
   <img src="https://image.whb.cn/image/5d1c4a88e3724710b9d9c54f91b13848.jpg" alt="" width="1125" height="813" data-id="924995" data-src="https://image.whb.cn/image/5d1c4a88e3724710b9d9c54f91b13848.jpg" data-width="1125" data-height="813">
  </div>
 </div>
 <p>&nbsp;</p>
 <div class="content_sign">
  文：叶舒宪<br>
   编辑：任思蕴<br>
   责任编辑：杨逸淇
 </div>
</body>

叶舒宪 | “万年长三角”重塑上海文化形象

扫码下载文汇客户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