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 | 在魔幻与现实之间追忆童年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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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年前，诺贝尔文学奖颁给了波兰著名诗人、作家切斯瓦夫•米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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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43年前，诺贝尔文学奖颁给了波兰著名诗人、作家切斯瓦夫•米沃什（1911-2004），瑞典文学院在给他的授奖词中说他“以毫不妥协的敏锐洞察力，表明了人类在剧烈冲突的世界中无所遮蔽的状态”。同为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的诗人希尼则称米沃什“具有直抵问题核心并径直作出回答的天赋”。</p>
 <p>虽然米沃什以诗歌和散文著称于世，但《伊萨谷》却是作者仅有的两部小说中的一部，乃首次引入中文世界，这部颇受加缪喜爱的长篇小说对于全面了解米沃什的艺术面貌无疑不可或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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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萨谷》 [波兰]切斯瓦夫•米沃什 著 赵刚 易丽君 译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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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伊萨谷》首次以波兰文出版于1955年的巴黎，初为移民的米沃什借此作“自我治疗”，通过在异乡“追忆”伊萨谷得以走出创作危机，最终回归诗歌。虽属米沃什的早期作品，但在波兰语文学史上的意义不容小觑。如果说普鲁斯特的《追寻逝去的时光》总体上可代表法国的文学传统，那么也可以说，在波兰，《伊萨谷》代表着与前波兰东北边境地区相关的文化传统。作者以立陶宛少年托马什（从10岁到14岁）的口吻，追溯自己在塞泰伊涅家族庄园上度过的那混合着明亮、宁静之光与痛苦、困惑之暗流的童年时代；对应在小说里，是主人公托马什在神秘家乡伊萨谷面对时而迷人时而粗粝的自然与乡村慢慢成长、探寻、困惑、梦想，最终他走出了童年与伊萨河，去谷外世界探险。托马什的世界里有松树和云杉的密林，有松鸡和鹿，有猎人的霰弹枪，恶魔不时出没其间，还有诸如乡村牧师的情人玛格达莱娜这样的奇人异事纷纷登场……人物（如米沃什的外公外婆等）和情节大量直接取自生活，这部虚构作品因其鲜明的自传色彩而更受人瞩目。但它不仅凝聚了作家米沃什对维尔纽斯求学之前童年经历的真诚回忆与深沉思考，另一方面，它也是20世纪初波俄边境生活的社会学描摹，更是一部动人的“书写自然”的作品。</p>
 <p>波兰文学评论家弗劳瑙塞克在他的米沃什传记中称《伊萨谷》“是一个美丽而富有诗意的故事”，就语言而言，米沃什在这部作品里倾泻了他慷慨而迷人的抒情诗意。尤其写到每每令托马什着迷、沉醉的大自然：“傍晚时分,一抹殷红从地平线缓缓升起,细细的树枝仿佛在抽打寒冷,黑松鸡飞到河边的白桦树上……”也无怪乎有人把《伊萨谷》归为生态文学作品；米沃什少时崇拜林奈和达尔文、钻研生物命名体系、痴迷于随父亲入林中打猎的那股劲儿在小托马什身上展露无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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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程卫平<br>
   编辑：周怡倩<br>
   责任编辑：朱自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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