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考生｜ 一路保送的教授爸爸今年给儿子送考：“做喜欢的事比考名校更重要”

教育

徐默凡全家在儿子的高中学校合影留念

高考对于我来说，既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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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默凡全家在儿子的高中学校合影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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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高考对于我来说，既熟悉又陌生。说熟悉，是因为我18岁的儿子明天（7日）就要踏上高考考场了，跟许多父母一样，我也会陪着孩子走过这个特别的人生时刻；说陌生，是因为所谓人生中的三次“人生大考”——中考、高考、考研，我本人都没有经历过，不是直升就是保送，故而我对孩子参加高考这件事，也相对淡然了一些。</p>
 <p>这并非我“凡尔赛”，我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顶尖学霸，当年故事且听我慢慢道来。</p>
 <p>上世纪90年代初，我就读于杨浦区的一所区重点中学，这是一所“完中”。当年的校长颇有改革意识，在初中学段选拔了一个成绩不错的班级直升高中。其实，那个时候，包括我父亲在内的不少家长会鼓励孩子选择读中专。因为不少国企举办的中专学校毕业包分配，在当年颇受欢迎，录取分数线甚至会超过区重点高中。但正是因为有了这次改革，我坚定地选择了到高中就读。</p>
 <p>我的学校虽然不是所谓的“头部高中”，但在那个年代，区重点学校的学生也都有机会考上“清北复交”。我的高中最后就有七、八名学生考上清华大学、复旦大学和上海交通大学，也有不少人被同济大学、上海外国语大学、上海财经大学等学校录取。在这种前提下，当时学校有一个保送华东师范大学的机会，成绩更好的学生想冲击更好的大学，这个机会就幸运地落在了我的头上。</p>
 <p>当然，保送也是需要差额竞争的。当年参加保送校考时，全校统考一门英语，然后由院系组织专业测试。喜爱文学的我报考的是中文系，只有面试。面试就是随便聊，所以碰到了一个常规问题：“你读过什么书？”我支支吾吾回答：“《水浒传》。”面试专家接着追问：“宋江武力和智谋都不行，为啥能做梁山领袖？”我心里很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说：“因为大家都认为宋江命中注定要做领袖，所以都拥戴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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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举办的18岁成人仪式上，徐默凡与儿子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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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虽然我勉强过关了，但我的经历对当下想要参加“强基计划”“综合素质评价面试”的学生也有一定的借鉴意义，即如果你没有吃透一本书，千万不要贸然报出书名，否则就会被问得很惨。</p>
 <p>我还记得我们当年的高考作文题，是适合写抒情散文的《遥望星空》，这可把潜心准备了三年议论文的高考生杀了个措手不及。不过，我有个同班女生却借此脱颖而出，得语文者得天下，考上了同济大学。这位女生，后来就成了我儿子的妈妈。</p>
 <p>今年，儿子就要迎来人生中的“大考”。相比我们这一代人，现在的孩子承担的学业压力要大得多，未来的竞争似乎也会很激烈。所以，身为父母，我们对孩子比较宽容，希望他能坚持自己的兴趣，未来做一些真正喜欢的事情，这比考上什么名牌大学更让父母觉得欣慰。</p>
 <p>俗话说，没有参加过高考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但我还是很高兴我拥有了一个不完整的人生。当然，最后还是要祝愿今年所有高考生都能拥有一个完美的人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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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徐默凡（作者为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本文记者&nbsp;张鹏&nbsp;整理）<br>
   图：受访者供图<br>
   编辑：张鹏<br>
   责任编辑：樊丽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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