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旦向全球哲学同行发出“全球伦理共识”召唤|世哲会文明互鉴②

讲堂

31年前宗教界的伦理宣言遭遇失败，当下伦理共识恰是全球治理共同前提

<body>
 <div class="medium_layout" contenteditable="false">
  <div contenteditable="true">
   <img class="ait_item_box img_default" style="max-width: 600px; height: auto; display: block; margin: 0 auto;" src="https://image.whb.cn/image/5929525057e3438ab9e16b0d6c6a2329.jpg" alt="" width="2500" height="1271" data-id="1127156" data-src="https://image.whb.cn/image/5929525057e3438ab9e16b0d6c6a2329.jpg" data-width="2500" data-height="1271">
  </div>
  <div class="medium_desc" contenteditable="true">
   8月5日，全球伦理圆桌后参与者合影
  </div>
 </div>
 <p><span style="color: #7e8c8d;">【导读】2018年8月，从1900年开始举办的世界哲学大会第一次在</span><span style="color: #7e8c8d;">中国北京举办，创下了8000人注册参与的记录。2024年8月1日至8日，第25届世界哲学大会延后一年更换为罗马接棒，而中国学者的注册人数多达400人，占与会数近十分之一，创下海外国际会议之最，这与六年前的北京第24届世界哲学大会的举办密切相关。四个自信、文化走出去、新文科、中国哲学社会科学自主知识体系……这六年，国内各领域的变化，给中国国际学术交流和话语权带来怎样变化？文汇报文汇讲堂策划了“从北京到罗马——中国哲学人的文明互鉴之路”专题策划，9个中视频已刊发。现刊发一组6篇文稿，含学者撰稿、访谈稿和圆桌观察，继续深化这一主题。</span></p>
 <p><span style="color: #7e8c8d;">本篇为全球伦理的圆桌观察。</span></p>
 <p>前有宗教界的“全球伦理宣言”的失败之例，虽然31年后，全球共同的危机日益增多，在如此急剧动荡的“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下，哲学界和科学界是否可以“旧题重拾”？如今的全球伦理如何凝结伦理共识？这样的倡议究竟能否得到多少同行的认同或同行之外的掌声？复旦大学全球伦理研究中心带着这些不可预知的疑惑来到了罗马。在国际哲学联合会(FISP)主席Luca M. Scarantino教授的邀请下，8月5日下午，第25届罗马世界哲学大会上，伦理选题迎来伦理实践——重启全球伦理讨论的圆桌会议召开，期盼凝聚世界哲学界的理性力量，共同来寻求化解人类冲突的伦理原则，最终从哲学而不是宗教寻找确立人类“共同责任伦理”的方法论基石。</p>
 <div class="medium_layout" contenteditable="false">
  <div contenteditable="true">
   <img class="ait_item_box img_default" style="max-width: 600px; height: auto; display: block; margin: 0 auto;" src="https://image.whb.cn/image/bed4a775c03b400986be8f23bf7dc2c5.jpg" alt="" width="2000" height="1142" data-id="1127157" data-src="https://image.whb.cn/image/bed4a775c03b400986be8f23bf7dc2c5.jpg" data-width="2000" data-height="1142">
  </div>
  <div class="medium_desc" contenteditable="true">
   2023年9月，复旦大学举办第一届全球伦理国际论坛，20余位海内外学者参与
  </div>
 </div>
 <p><strong>汉斯·昆的宗教界全球伦理宣言为何失败</strong></p>
 <p>31年前的1993年，由瑞士天主教思想家汉斯·昆起草的《走向全球伦理：一份初步宣言》通过了世界宗教议会，虽然并未通过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审议，但它曾是引导全球化顺利推进的世界共同道义规则。然而，教科文组织并非对全球伦理没有兴趣。2021年11月教科文组织全部会员国通过了《人工智能伦理问题建议书》，它是首份有关人工智能伦理的全球框架协议，并且在2023年4月，教科文组织还号召各国立即实施。两个月后的6月，教科文组织又针对神经技术伦理，制定全球伦理框架。那么由汉斯·昆起草的全球伦理有怎样的反对声音？</p>
 <p>当年反对者主要有以下的意见。首先，来自德国的哲学家阿佩尔指出，世界伦理在目前尚不具备实现基础；另外两位反对者美国哲学家理查德·罗蒂和德国哲学家哈贝马斯支持用政治方法解决世界问题，主张伦理的应用取决于特殊环境，只是一种手段。</p>
 <div class="medium_layout" contenteditable="false">
  <div contenteditable="true">
   <img class="ait_item_box img_default" style="max-width: 600px; height: auto; display: block; margin: 0 auto;" src="https://image.whb.cn/image/fcd8d9cef6514ab2815b0c3d4169b993.jpg" alt="" width="2500" height="1664" data-id="1127158" data-src="https://image.whb.cn/image/fcd8d9cef6514ab2815b0c3d4169b993.jpg" data-width="2500" data-height="1664">
  </div>
  <div class="medium_desc" contenteditable="true">
   作为复旦哲学学院全球伦理研究中心创始主任，邓安庆寻找新的构建方法
  </div>
 </div>
 <p>复旦大学全球伦理中心主任邓安庆认为，之前的全球伦理构想遭遇失效的根本原因在于西方伦理研究的一个通病：不是从生活世界本身、而是从生活世界之外的宗教和生活世界之上的形而上学出发去构造一个普遍伦理原则，之后再将此原则“应用”到生活世界之中。这样探讨伦理的方式，必然导致一种倾向，伦理原则的规范有效性需要强有力的政治国家来推动，让其落实到制度层面，变成“礼法”规范。</p>
 <p><strong>复旦全球伦理2.0版，升级改造面临质疑</strong></p>
 <p>今天，复旦全球伦理研究中心重启全球伦理问题的研究，按照Luca M. Scarantino教授的说法，是提出对汉斯·昆的全球伦理模型的一套修订方案，为道德认识和行为实践寻找一个共同的跨学科基础，是具有当代意义的举措。然而，全球伦理何以可能是很多学者讨论这一主题的第一步。虽少了汉斯版的弊端，但对2.0版的担忧同样有之。</p>
 <p>在世界哲学大会全球伦理的圆桌会议上，认同声有之，然质疑声也有之：“我们真的需要全球伦理吗？还是需要全球道德？”“如果全球伦理是一个解决方案，那么它所对应的问题是什么？”“我因为公共卫生问题关注全球伦理。我认为全球伦理不能解决我们今天面临的问题”，然而，质疑中显然也包含着同类的思考。</p>
 <div class="medium_layout" contenteditable="false">
  <div contenteditable="true">
   <img class="ait_item_box img_default" style="max-width: 600px; height: auto; display: block; margin: 0 auto;" src="https://image.whb.cn/image/f36c56dd9c9b4fcd9beec31d22c036ed.jpg" alt="" width="1500" height="924" data-id="1127161" data-src="https://image.whb.cn/image/f36c56dd9c9b4fcd9beec31d22c036ed.jpg" data-width="1500" data-height="924">
  </div>
  <div class="medium_desc" contenteditable="true">
   圆桌互动者，三位随机听讲的外国同行提出不同见解
  </div>
 </div>
 <p>伦敦大学学院的James Wilson教授也存有这样的担忧。一方面，哲学的确可以建立起一种全球伦理，但常见的三种思路——经验论方法、先验论证以及诉诸普遍价值——都面临无法克服的困境。另一方面，即使我们真的建立起了某种单一的全球伦理，它也很难解决现实问题？剑桥大学Joel Robbins教授则认为，构建一种能够获得广泛认可的全球伦理的问题，不仅变得十分紧迫，而且变得难以回答。既然价值多元化已经成为人类的不争事实，那么想要对最高的积极善达成共识，最起码也是个长期的工程。</p>
 <p>瑞典哲学家Andreas Føllesdal则认为没有单纯理论化的全球伦理，因而讨论全球伦理，需要首要明确全球伦理针对哪些问题来讨论。虽然可能很难达成伦理共识，但能够为解决全球伦理问题提供有益的启示。</p>
 <p><strong>复旦率先探索全球伦理的可能性</strong></p>
 <p>重启全球伦理2.0版本，复旦大学全球伦理研究中心的学者们却并非喜大好功或盲目为之。一方面，三十年后的今天，全球化遭遇新的问题与困境，某些大国欲把自身利益作为首要目标主导世界势必导致全球共同利益的冲突；加上疫情灾难时刻提醒重建国际规范秩序迫在眉睫。在规范秩序瓦解的现实面前，全球危机首要是伦理危机，重塑面向全球化的世界精神，探寻在世界精神的范导下让传统伦理精神发扬光大的道路，是当今思想的当务之急。而这一切必须从公共伦理共识入手。</p>
 <div class="medium_layout" contenteditable="false">
  <div contenteditable="true">
   <img class="ait_item_box img_default" style="max-width: 600px; height: auto; display: block; margin: 0 auto;" src="https://image.whb.cn/image/e40008149b444449adec96bce9745495.jpg" alt="" width="2000" height="1318" data-id="1127162" data-src="https://image.whb.cn/image/e40008149b444449adec96bce9745495.jpg" data-width="2000" data-height="1318">
  </div>
  <div class="medium_desc" contenteditable="true">
   全球伦理研究中心副主任王金林（右）与秘书长钱康
  </div>
 </div>
 <p>全球伦理研究中心副主任王金林提出了中心的任务，即构建“一个全球伦理”，在尊重多元文化的前提下探索全球伦理的普遍原则与普便价值。同时，秘书长钱康认为，一方面，虽然多元文化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但哲学必须致力于考察普遍有效的伦理原则，将之与地方性或民族性的具体的伦理生活区分开来；另一方面，中心希望要探索全球伦理原则的规范性基础，而非提出一系列价值主张。</p>
 <p><strong>对话理论已有的基础：最小公约数</strong></p>
 <p>复旦大学哲学学院副院长王新生，曾经以天主教神哲学家卡尔·拉纳的工作为例，提出对话的重要性。他认为，全球伦理旨在追求和确立全球各种文明社会在伦理上的最小公约数。卡尔·拉纳在对话理论方面提出“匿名基督徒”（“匿名基督教”）理论，认为一个人只要凭良心行事，即便他并不知道耶稣基督及其教诲，他也可以作为“匿名基督徒”而得救，以此打破教会历史上“教会之外无救恩”的桎梏。由此卡尔·拉纳展开了多领域对话的可能。</p>
 <p>圆桌会议后，文汇讲堂对曾经参与全球伦理研究中心建设的纽约州立大学奥尔巴尼分校哲学院教授Jon Mandle进行委托采访时，他表示，从全球伦理的当前研究的困难来看，目前存在两种广为接受的伦理学研究方式：一种可被称为道德人类学路径，采取这一路径的学者重视实践形态与道德原则的多样性，他们试图对世界各地不同社会、不同社区、不同文化中的道德进行描述；另一种则被归于规范理论，采取这一路径的学者旨在确立合理的道德原则，认为普遍的道德原则可以应用于不同的文化群体，乃至扩展至全球范围。但是，这两种研究路径都存在缺陷，两者需要相互学习，而如何调和这两种对立又互补的理论路径是我们思考全球伦理需要直面的挑战。</p>
 <div class="medium_layout" contenteditable="false">
  <div contenteditable="true">
   <img class="ait_item_box img_default" style="max-width: 600px; height: auto; display: block; margin: 0 auto;" src="https://image.whb.cn/image/48dd0a4910e24235ab7075ed0aee6d59.jpg" alt="" width="2500" height="1697" data-id="1127163" data-src="https://image.whb.cn/image/48dd0a4910e24235ab7075ed0aee6d59.jpg" data-width="2500" data-height="1697">
  </div>
  <div class="medium_desc" contenteditable="true">
   纽约州立大学奥尔巴尼分校哲学院教授Jon Mandle
  </div>
 </div>
 <p>Mandle认为，研究中心的设立提供了一个机会，让学者们保持谦逊，并向其他专家学习。对于学者来说，承认他们不知道一些事情并不容易。因此，当来自不同文化和不同传统的学者能够以开放的方式进行互动时，他们可以表达自己的专业知识，也可以向其他具有不同观点或不同取向的专家学习。这是一件罕见且非常特殊的事情。研究中心则很好地支持了这一点。</p>
 <p><strong>对话1：建设的基础与目标</strong></p>
 <p>邓安庆认为30年前的失败是源于当时全球伦理的建立是从形而上构造的。他在哲学大会的全球伦理圆桌会议上，证明从不同文化的道德哲学中，可以通达一种普遍性的“共存性正义”，作为全球伦理的基础。</p>
 <p>第一，全球伦理讨论需要从哲学上而不是宗教上为人类共存之正义奠基；第二，从多元文明的特殊伦理原则中可以推导出共同指向的人类“共存性正义”；第三，立足于“世界公民”的“共存性正义”秩序，才有保障“个体性自由”的充分发展。因此，全球伦理的基础在于共存性正义，而目标依然是个体性自由的充分而自主地发展。</p>
 <p><strong>对话2：全球伦理的正当性来源</strong></p>
 <div class="medium_layout" contenteditable="false">
  <div contenteditable="true">
   <img class="ait_item_box img_default" style="max-width: 600px; height: auto; display: block; margin: 0 auto;" src="https://image.whb.cn/image/8b79a0086c954084974dfe242547851e.jpg" alt="" width="2000" height="1372" data-id="1127164" data-src="https://image.whb.cn/image/8b79a0086c954084974dfe242547851e.jpg" data-width="2000" data-height="1372">
  </div>
  <div class="medium_desc" contenteditable="true">
   复旦大学哲学学院汪行福
  </div>
 </div>
 <p>一方，复旦大学哲学学院汪行福认为全球伦理在今日享有紧迫性和重要性，汉斯·昆和希瑟·维多斯(Heather Widdows)代表了现有讨论中的两种不同立场。汉斯·昆持有一种“最低限度的全球伦理”观，认为全球伦理的基础是主要宗教传统所共享的普遍观念和原则；希瑟·维多斯则支持一种“全包的全球伦理”，要求全球伦理必须服务于特定的实践目的，涵盖包括战争、移民和气候变化等在内的诸多领域。然而，这两种立场都有其局限性。全球伦理的基本原则和规范应该“不来自任何地方”，它要求个体从人性普遍性和人类整体性的客观视角出发，放弃自己的特殊立场，但与此同时，实现全球伦理的法律和实践又总是根植于特殊的情境之中。</p>
 <p>Jon Mandle则部分同意汪行福的意见。他认为构建全球伦理之所以困难，是因为存在着真正的分歧，并且，当今世界不同的社会彼此非常不信任。这使得跨越国界和个人的连接变得困难。全球伦理如果出现的话，将会是被构建的而不是被发现的。但这当然需要在公平、平等和尊重的基础上，通过对话，找到共识和重叠。因此，Jon Mandle认为寻求构建全球伦理并不需要放弃自己的伦理，但它确实需要与其他合法的观点进行互动。从共享的角度来看，公共理性的使用是必要的。公共理性是多样性中共享政治审议的框架。</p>
 <p>另一方，复旦大学哲学院教授王金林，进一步提出全球伦理的合法性主要源于历史或历史理性，而不是源于诸宗教或文化所分享的共同性。而且，对文化多样性、价值多元化与主权的尊重，对经济增长与技术进步的追求，不能危害全球伦理的基本原则。按照客观精神的逻辑，全球伦理的力量终究会在历史进程中显现出来。</p>
 <p><strong>对话3：情感与理性，谁是全球伦理框架</strong></p>
 <p>研究罗尔斯的Jon Mandle提出公共理性的重要性，并发展了罗尔斯全球公共理性的概念。他指出，公共理性是一个针对社会正义和政治实践决策的恰当的规范性框架。公共理性是基于价值的，而它的功能则是排除那些不太可能的决定，至于公共理性是否恰当，则取决于考虑的对象和语境等。</p>
 <div class="medium_layout" contenteditable="false">
  <div contenteditable="true">
   <img class="ait_item_box img_default" style="max-width: 600px; height: auto; display: block; margin: 0 auto;" src="https://image.whb.cn/image/6291a4e14925429caf8f89e8db00aed5.jpg" alt="" width="2000" height="1451" data-id="1127165" data-src="https://image.whb.cn/image/6291a4e14925429caf8f89e8db00aed5.jpg" data-width="2000" data-height="1451">
  </div>
  <div class="medium_desc" contenteditable="true">
   同济大学人文学院教授张念
  </div>
 </div>
 <p>不同于Mandle在全球伦理研究中以理性为基本框架，同样有学者指明了“情感”方向的研究道路。参加了此次哲学大会全球伦理圆桌会议的同济大学人文学院教授张念从女性主义的视角对全球伦理进行了反思，指出我们通常在文化与政治语境下考察“多样性”，这意味着对于“多样性”的讨论被限制在理性主义的哲学范式之下。然而，如果从感性哲学的角度出发，“多样性”意味着感性的丰富与具体。并认为女性主义在那确立普遍原则、解决伦理冲突、讨论感性的逻辑对伦理而言意味着什么表明了可能性。</p>
 <p>中国人民大学教授龚群在建构全球伦理时，也充分考虑了情感因素。考察情感主义伦理学家史蒂文森如何试图克服和消解人们在日常生活中的伦理上的分歧和冲突，进而思考人类如何在价值多元与价值冲突的世界中达到伦理共识，说明信念(belief)在克服伦理分歧、达成伦理共识和一致的重要性。</p>
 <div class="medium_layout" contenteditable="false">
  <div contenteditable="true">
   <img class="ait_item_box img_default" style="max-width: 600px; height: auto; display: block; margin: 0 auto;" src="https://image.whb.cn/image/6fc7e0a5ef16421f8b0284ff691ad189.jpg" alt="" width="2500" height="1642" data-id="1127167" data-src="https://image.whb.cn/image/6fc7e0a5ef16421f8b0284ff691ad189.jpg" data-width="2500" data-height="1642">
  </div>
  <div class="medium_desc" contenteditable="true">
   “共同责任伦理”推进工作任重道远
  </div>
 </div>
 <p>未来，从方法论基础入手，寻求化解人类冲突的共同理性原则，全球伦理需要跨越单一民族伦理的边界，对其他民族伦理予以尊重，以“文明互鉴”展开文明对话，从不同民族伦理原则中“直觉”其中共同的道义，这样才能达成伦理共识，为各个文明体的“地方性自由”行为提供规范指导，从而为人类拥有共同未来而推进“共同责任伦理”，复旦大学全球伦理研究中心希望这样一步步稳扎稳打，召唤代表着新全球挑战下的共同心声，在世哲会上来自不同肤色同行的或质疑或方法论讨论，已使得千里之行始于足下。</p>
 <p>&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strong> （此文复旦大学沈捷、龚宇充亦有贡献）</strong></p>
 <div class="content_sign">
  文：童毅影（文汇讲堂特约撰稿）李念（文汇报记者）<br>
   图：现场：沈捷&nbsp;龚宇充<br>
   编辑：李念<br>
   责任编辑：李念
 </div>
</body>

复旦向全球哲学同行发出“全球伦理共识”召唤|世哲会文明互鉴②

扫码下载文汇客户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