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 | 探索符合中国当代语境和世界性意义的小说价值——“理论反思与价值重塑”专题研讨会在苏州科技大学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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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以降，“小说理论”日渐兴盛，如今更是百花齐放，馥郁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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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20世纪以降，“小说理论”日渐兴盛，如今更是百花齐放，馥郁芬芳。随着社会、文化和文学自身的演变，小说理论愈发多样化和复杂化；在技术、资本和市场多重场域的综合作用下，小说的边界和功能也在不断更新。如何使小说理论与价值观建构更符合当今文学研究的需要，同时展现文学的独特魅力和世界性意义？“理论反思与价值重塑”专题研讨会及《小说研究》辑刊首发式于10月19日在苏州举行。会议由（中国）中外语言文化比较学会小说研究专业委员会主办，上海师范大学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国家重点学科、《当代外国文学》编辑部和《小说研究》编辑部协办，苏州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承办。来自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中国人民大学、浙江大学、上海交通大学、南京大学、同济大学、华东师范大学、上海师范大学、上海外国语大学和中国作家协会等60余所海内外高校、研究机构和文学组织的130余人共襄盛会，共同研讨小说理论反思与价值重塑的相关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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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trong>理论不属于过去，它具有生成性</strong></p>
 <p>为何要反思理论？怎样反思理论进而推动小说价值的重塑？小说创作又如何反作用于理论的反思与创新？这是学者们在当代全球化语境中，所要重新思考的小说与理论之间的一系列问题。（中国）中外语言文化比较学会小说研究专业委员会会长、上海师范大学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国家重点学科负责人朱振武在致辞中详细阐释了理论反思与价值重塑的重要意义。首先，他提出本次大会正是对小说发展所面临的困境、研究思维、出发点和服务对象等问题进行探讨，从而思考当下和未来如何深化小说理论研究，尤其是中国学者应当担当的职责。其次，小说理论反思的具体内容涉及对现有理论的批判和重建。特里·伊格尔顿在《理论之后》中提出，文学理论应重新回归文学本体，并进行建构性的反思‌。理论不属于过去，而是一直进行经验总结，具有生成性。朱振武继而对比了中英小说发展历程，认为各民族文学创作具有相似性，因而具有“世界性”意义。他从戊戌变法到当代小说创作，提出了外国文学研究者对中国文学认知和研究的局限性，因此有必要精通中外、打通中外，促进小说发展和多样性，这也是本次会议的初衷。最后，朱振武阐释了文明互鉴的重要意义，呼吁中国学者应肩负起职责，在中西文化、哲学与文论的交流互通中，以中融西、解构吸纳，努力建构立足于中国文学和文化立场的学术话语。</p>
 <p>在《小说研究》的首发式环节，中国作协副主席、江苏省作协主席毕飞宇发表致辞，他表示，《小说研究》冲破了时间和空间、文化与种族隔离，聚焦于小说本体，创造了无限的可能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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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振武（左）与 毕飞宇（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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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trong>作品进入了学术体系才能逐渐成为经典</strong></p>
 <p>本次大会的主旨发言分为四场大会报告，另设四个专题论坛和九个分会场研讨。议题涵盖了中外小说理论比较、族裔小说理论研究、小说翻译理论与实践研究、中外名家的小说创作和批评观研究、中外小说中的世界主义思想、中外经典小说的当代价值等，以多元视角反思理论、探讨小说理论与价值重塑的相互促进作用，希冀通过不断审视和革新小说理论，推动小说的艺术创新和社会价值提升。</p>
 <p>知名作家、南京大学教授毕飞宇在主旨报告中以“小说是一种创造，也是一种学术”为题，结合他多年的小说创作经验，总结认为写作过程包括三个重要组成部分，即对世界的认知、愿望和情感。作品的公信力源于认知，作家的愿望呈现作品的走向，由生活阅历、全部阅读、道德层面、美学趣味组成的系统性语言成就一部好的作品。他提出认知是基础，并以自己的长篇小说《推拿》举例，讲述了自己如何认知盲人生活，并将其告知读者。毕飞宇继而引用了康德名言“人是目的”，认为愿望是作品中更为重要的要素。他以鲁迅的《阿Q正传》为例，分析了个体愿望与外部愿望的撕裂，作家却以“喜”的方式表达了“悲”的事情。第三个重要因素就是情感，情感能够带来巨大的能量，始终存在于人类内心世界。最后，毕飞宇探讨了小说意义存在于“别人的判断”“时代潮流”“教育与传承”三方面，指出作家作品进入了学术体系才能逐渐成为经典。</p>
 <p>上海交通大学特聘教授刘建军探讨了外国小说经典中的人生智慧，他分析了小说经典的三大内涵，即细节与场景，地方性与时代性知识，普遍适用的哲理，由此决定了其中孕含着人生的丰富智慧。细节和场景在经典小说中不可或缺，一本好的小说应该能够体现时代性和地方性知识。因此，文学是认识社会的一种方式。</p>
 <p>中国人民大学教授郭英剑以当代美国文学为例，探讨了小说的价值与文学的力量。他从小说的个案出发，分析了以小说为代表的文学以及文学研究对美国政治的现实影响，认为即便在信息化商业化人工智能化的时代，小说以及文学依旧可以对政府决策、法律制定以及大众观念产生深刻影响。</p>
 <p>浙江大学教授吴笛在主旨报告《小说如何“大说”：关于小说批评的思考》中，从小说名称渊源、批评的社会功能及跨界研究体会三方面展开，梳理了中文、法语、俄语、英语和拉丁语中关于“小说”一词的不同定义和内涵，进而指出不同的名称表明了小说批评的意义所在。</p>
 <p><strong>小说和理论如何契合当下时代需求</strong></p>
 <p>上海交通大学教授尚必武的发言题目为《当代英国小说中的人工智能叙事：从麦克尤恩到石黑一雄》。他首先追溯了1950年艾伦·图灵在《心灵》杂志上发表的论文《计算机器与智能》，其中首次提出了图灵测试理论，即“机器能否思考”这一问题，引发了全世界范围内关于人工智能的讨论与研究。在当代语境下，机器人、人工智能、数据主义等日益成为热点话题，尚教授从斯图尔特· J·拉塞尔和彼得·诺维格关于人工智能的定义出发，沿着图灵测试的思路，以麦克尤恩和石黑一雄为主要分析对象，重点讨论当代英国小说中关于人工智能叙事的三个问题，即机器能否创作？机器能否说谎？机器能否替代人类？这一主旨报告契合当下时代需求，促使我们在技术产物对传统人文的挑战之中，重新思考人文精神与关怀。</p>
 <p>上海师范大学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国家重点学科林惠彬副教授发表了《世界文学中的韩国文学崛起：以韩江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为中心》的主旨报告，这是对刚荣获诺贝尔文学奖的韩国作家韩江较新的研究成果。她探讨了以韩江作品为代表的韩国文学如何在世界文学舞台上确立其地位，特别是通过分析韩江代表作《素食者》的翻译过程，揭示翻译在非西方文学进入西方文学市场中的重要作用。同时，林惠彬还考察了翻译的文化和政治意义，并比较了韩江与中国作家莫言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奖经历，讨论亚洲文学在世界文学体系中的接受方式。她指出，韩江的成功表明韩国文学通过描写普遍的人类经验，超越文化的特殊性，获得了世界文学的认可。这一主旨报告不仅展望了韩国文学全球化的可能性及其未来发展方向，而且对于亚洲文学在世界的传播提供了借鉴与思考。</p>
 <p>以小说研究深化文化交流、以理论互鉴促进小说研究，成为新时代小说理论建构与价值形塑的一大亮点。本次会议汇集了文学、文化与翻译等各界学者代表，围绕小说理论的反思与价值重塑，创作与研究方法的创新，文明互鉴和实践导向等重要议题，为中国学者如何在古今中外的文学作品与理论阐释中提升研究水平拓宽了视野，摒弃对西方的盲目崇拜，以批判性思维审视理论建构，积极探索符合中国当代语境和世界性意义的小说价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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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郭&nbsp;雯<br>
   编辑：蒋楚婷<br>
   责任编辑：朱自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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