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个地方,它坐拥整座上海大都市的内环中心地带,毗邻几大著名的商业圈,同时又偏居一隅,低调地置身在闹中取静,灯火阑珊之处。
它看似曲高和寡,不食人间烟火,却又每天都在为来访的人们提供着人间最独特的美食佳肴。它从不张扬,从不搞刻意的宣传,不广而告之,更不肆意卖弄,顾盼风流,甚至连一个醒目的招牌LOGO都没有。它更像一位超然物外,落落寡合的隐居者,秉承着属于自己的生存法则和理念。
来来往往的过路人时常容易忽略它的存在,然而每一位来到这个地方的人,必定是怀揣着某种期盼和故事特地前来,鲜有人只是随意驻足停留。于是每天,从清晨到中午,从午后到傍晚,直到深夜,就如同电影中的情景切换一般,这里不断上演着新奇不一的故事,形形色色的人物相继登场,静谧优雅的角落里,浓缩着更丰富多彩的世间万象,就如同一扇窗,一幅反映世态情形的浮世绘。它的名字很简单,叫“器”,是一家以日本料理为主,下午茶为辅的餐厅,坐落在上海徐汇区陕西南路嘉善路的嘉善老街坊里。笔者为他起了一个别名:大隐于市的绿洲。
如果你想前往器,即使你事先调查好抵达路线和方式,按照地址准确摸索过去,但如果是初次造访,你一定不会很容易就找到它。且不论它所处的位置如何隐匿难寻,就算它此时此刻出现在你眼前,墙壁上赫然显示着它的门牌地址,你依然会迟疑片刻,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走错了地方。不要惊讶,这毫不夸张,因为这正是笔者我初次前往器时的真实感受,但我也想,或许这正是器的独特之处,正如同之前所描述的那样,像一位落落寡合,却高品位的隐居者。
不过,只有当你真正走入器的店内时,你才能领略到它内在的神韵所在,并深深地被它无与伦比,独具匠心的个性和特色所震撼,整个店内所弥漫着的复古气息笼罩在你的周围,从四面八方萦绕而来,让你如临梦境。笔者的亲身感受就是,这哪里是一家餐厅?这似乎更像是一家古玩家具店,步入的一瞬间,首先映入我眼帘的就是那些被摆放在不同的角落,错落有致,造型奇特的复古家具,这些家具有些用来做餐桌盒椅子,有些则是被作为修饰摆设,或吊在店的天花板上,或挂在墙头。店的中央还摆着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音响器材设备,下方的桌子上散落着一叠叠厚厚的光盘,吧台的上方还有一副PPT投影用的帘子,如果视角只停留于此,你还会误认为这是一家旧家电回收中心,或者是提供淘旧碟的小杂货铺。店内的灯光很昏暗,如同瞌睡人的双眼,但却能嗅出那一丝丝飘散在空气里的暧昧与神秘,店内的整体格局洋溢着浓浓的文艺风范,铺着深褐色大理石的地板,木质的复古窗户,营造着一派古典艺术长廊的氛围。环视四面的墙上,除了那些古董以外,还挂着很多古色古香的字画,匾额,历史名人的生活照以及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素年锦时的旧台历,一切俨然就是历史文物馆内摄得的掠影。驻足停留之际,脚下时不时会跑出几只可爱的猫咪,在不远处静静观望你这个初访的陌生人,门口还有一条店主人养的小狗蹲守着,仿佛是店的门神。
器的店内没有忙忙碌碌,穿梭不息的服务员,也没有厨房里呯呯碰碰的锅碗瓢盆声,这里总体上显得很幽静,不大的店内面积里却被摆放得满满当当,但这种并非由人的数量引起的拥挤,总给人一种温馨和充实感。这一切的风格,理念都源于一个人,那就是器的老板。
器的老板,是一位外形精瘦,穿着朴素的中年男子,留着微微浓密的络腮胡,眼睛炯炯有神,但同时也显得谦卑内敛。笔者第一眼见到他时,曾一度和他开口说日语,也许正如同笔者自身的经历一般,老板整个人的气场很接近日本男性,看似严肃认真,没有太丰富的面部表情,但坐下聊天后才发现,其实老板很能说,第一次见面就和笔者滔滔不绝聊起了关于日本的话题。老板曾在日本生活过12年之久,早年在日本经营贸易,后转战于服装与艺术行当,回国后在田子坊经营开设过艺术画廊展馆,后来在另谋生路中,一次偶然的契机,选择了在嘉善老街坊的这座原先废弃的工厂里,改装并建起了这家日本料理店,同时,也把他独特的艺术理念和生活品味,融入了这家看似餐厅却又不只是一家餐厅的精神家园。
谈起器的来源和特色,老板看似平静淡然的脸上偶尔也能窥探到些许的自豪,“关于店名的由来,主要是因为我喜欢论语里的‘君子不器’,另外,‘大器晚成’也是我人生的一大追求,成功真的不需要来得太早,努力追逐太阳的感觉太好了。刚到嘉善老市,面对破旧的厂房,我对器的经营迷惑过,到底是做成现代的,还是简约的。可当我敲出青砖墙后,我决定要做成复古的,怀旧的,能够承载历史的一个沙龙。”店内的装潢格局,也正是传承了老板对复古怀旧食物的偏爱理念,而且曾经还请过一些风水大师来特地设计过。
学建筑出生的老板说他不想只把这家店做成一个纯粹的餐厅,而是一个表达自己生活品味和态度的窗口,一个交流的平台,让所有来器的人们满足生理和精神的共同的富足。所以他会把它珍藏的那些古董都摆放在店内的各个角落,而桌椅的摆设全部都是来自他对室内装潢的特殊构想,摆设的位置经常会变动,而非拘泥于一种。
究竟器有着什么样的招牌特色菜肴呢?下期汇吃将为你一一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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