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8日早晨7时,我照例打开收音机,新闻中,我又听到了“特别是发挥中医药的优势”这句话。随后,又在新闻广播中听到了钟南山关于“希望中药能够在预防或者早期病人起作用”的讲话,我莫名兴奋!很少有人知道我,为什么不在微信里聊天,我在许多个朋友圈里消失了。2月7日,形势依然严峻…… 2月6日,武汉开始挨家挨户上门检查,能够将四类人员全部收治了。但是,预防,怎么预防,除了武汉之外,全国更大体量的芸芸众生,除了被动地减少外出避免人与人接触,我们还有没有一种直接有效的防控办法呢?中医、中药,一定能够担当这个使命。问题,你发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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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告急,全国其他许多城市的新冠肺炎的蔓延防控,一样形势严峻。
我相信,一定有人在思索,寻找,有没有一种办法,解危难于倒悬。
中医、中医,我们想到了历史上特别是明清以来的中医方家,用一方通治,神奇地控制了瘟疫的流行和传染。这样的传奇,在今天还会出现吗?
难道我们的中医在当今社会真的一点也没有得到传承吗?这样的人,这样的方子,不会再有,一点也没有可能吗?
虽然,基辛格这句话被反复引用:“中国总是被他们最勇敢的人保护得很好”。况且,这是一场阻击新冠肺炎的特殊的战役。我们更加殷切地期待:既有居庙堂之高的中医专家,还应有蛰居民间的中医高手,不乏出列者,大喊一声:到!就像我们的祖先中医大家那样拿出一张救命的方子来,立竿见影,挽狂澜于即倒。
2月5日,中国工程院副院长、呼吸和危重症医学专家王辰在《新闻1+1》节目中表示,武汉大批患者没有及时收治到医院来,他们在社会上的流动,在家庭中的居住,会造成更进一步的家庭和社区的感染,是加剧疫情的最重要因素。
王辰还担心,现在武汉到底有多少病人并不是十分清楚,如果社区的交叉感染不能够制止的话,那么所设计的一二万张的方舱医院的床位,还是一个未定数。
那么,需要一种什么样的力量才能控制不断上升的势头呢?
果然,人们在等待中看到了一线曙光。这是由中医的光芒发射出来的。
2月3日下午,今日头条21世纪经济报道了鉴于临床效果良好,广东省药品监管局拟将广州市第八人民医院准备申报的医疗机构制剂,“肺炎1号”方纳入应急审批的消息。
接着,今日头条又披露了贵州向社会征集民间治疗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秘方验方和技术方法的消息。
还有,微博上传来消息:武汉市要求在2月3日20时确保所有患者服用中药…….
是的,上海也早在1月30日就规定了市级中医专家入驻定点医院,参与病例救治。
有关中医的利好消息接踵而来,集中一天发出几乎达到“井喷”,最鼓舞人心的莫过于广州八院的“肺炎1号”治疗50位患者明显有效而出院的事实,这是否预示着中医终于要在这场阻击战中上场了呢?像“非典”时期那样,要担任起重要的角色。
当晚,我兴奋地和嘉定中医张建明通话。
我问:“肺炎1号”如何?
张建明答:很好!中药,固定方,也是一方通治,和我的“刚屏汤”一样,路子是对的。
不管是谁,中医终于有方子出来用于临床了,这都是值得高兴的大事情。
2月4号,广东广播电视台第二套节目粤语电视频道,也随着报道了广州第八医院中医科主任谭行华和福建省立医院中医科主任郑星宇在治疗SARS的基础上,研发出中药“肺炎1号”,治疗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轻症肺炎确诊病人50例,经临床一周观察,全部患者体温恢复正常,50%患者咳嗽症状消失,52.4%咽痛症状消失,69.6%乏力症状消失,总体症状明显好转,无一例患者转重症。
但是,2月5日,无论是王辰,还是为武汉新冠肺炎感染出现“堰塞湖”而忧心忡忡的武汉市委副书记胡立山,谁都没有援引广州第八人民医院用“肺炎1号”的消息,难道这个中药真的一点没有借鉴的作用吗?
同日,还有人在会上拿双黄连说事,认为中医不具备抗击新冠肺炎病毒的作用。我心里急啊!这时出来的双黄连不代表中医,只是一个浆糊。
2月6日,一则不确定的消息显示,冠状病毒有可能通过悬浮在空气中的气溶胶传播,那么没有病毒和飞沫的接触,你走在路上、小区,只要经过这个气溶胶悬浮的“领空”,你就有可能被传染。若此,那真的是防不胜防了,这是看不见的上空“雷区。”
这个信息,无疑使本来就预防控制的“防线”更加吃紧,压力更大。
怎样解决这个问题?我知道,国家的医疗力量目前也在整合、考虑之中。
所幸,这个特殊的时期,我还能每天听到上海中医张建明对于新冠肺炎病毒的分析和建议。
等待,只有等待!我们,这一块产生张仲景的古老的土地,一定不乏中医的有识之士,一定有人最终发现,能够解救我们的中医为什么一开始被忽视了,看轻了。
作为一名志向很高的中医,张建明除了坐诊(新冠肺炎出现以来改为遥诊)之外,可以说,无时无刻地都在关注国内外疫情的发展,忧心如焚,有时看见地位显赫的中医开错方子,下错诊断,他真是急得要命,甚至会骂人。这个误导是要耽误治疗害死人的。哎!谁能听到他心中悲切而又无奈的呐喊呢?我算是一个倾听者吧。
“肺炎1号”方,它在非常时期出现,证明了一个方子可以治疗同类毛病而能总体有效的硬道理。
张建明表示,鉴于目前这一紧急情况,应该尽快募请一线临床实战高手,拟定其相应的固定处方,随后全程介入全面推广。
我知道,张建明在“非典”时期使用至今的中药汤剂“刚屏汤”,治疗感冒发烧一类的病,效果理想。它的特征就是普适性强。它针对普通感冒、一般流感和如SRAS类的流感,包括疑似病例、轻中度新冠肺炎感染人群,就可以用一个方子通治,集预防、治疗于一身,那么,许多疑似但是没有确诊的也都可以解决了。”
我还想,广州“肺炎1号”方如果推广普及,中药生产跟上可以临床大量使用。有消息说,这大致可以满足广东的需要。那么,我们上海,还有全国其他地方呢?
窃以为,大量生产,可以针对疑似、有感冒发烧症状的群体先行服用,那比发口罩,加上居家隔离管用的多了。另外,借鉴武汉全民预防上门检查的经验,中药汤剂可以像发放口罩一样。不过,发到居民家中。量不够,怎么办?也有行家提出,两天一包,因为不是治疗是预防,可以对付了。
但是,凭什么相信你呢?我们的中医,你的“刚屏汤。”
就我而言,“非典”时期,我多次采访嘉定中医张建明。据此,我写了内参,更写了许多新闻和特写。
其中,2003年4月30日《新民晚报》第三版,我在《中医不是慢郎中——名中医张建明谈用峻猛药阻击‘非典’》的报道中,介绍了中药汤剂“刚屏汤”。
新民晚报登载的关于张建明的文章
大概到了5月5日,北京报载:中医是治疗非典的一支辅助力量。我当时就去嘉定采访张建明,根据他的观点和建议,写了一个内参稿,大意是:既然中医是一支辅助力量,但是上海公布的治疗非典小组没有一位中医,这是不正常的,也是不应该的。我的依据就是中医张建明对“非典”的判断和治疗方法。结果,本报总编办告诉我,市主要领导批示了。随后一两天吧,那时速度非常快,上海成立了治疗“非典”的中医专家小组,张建明进入这个小组,并在一次会议上,时任副市长杨晓渡对坐在身后位置的张建明说:小张,你有什么话?尽管说。
接着,张建明又作为唯一的中医专家代表随11名西医专家进入“非典”隔离病房参与诊治。当时,护士长为他穿好防护衣服。作为中医,走到病床前的张建明当时竟然摘下护目镜(他眼睛老花),俯下身子凑近病人察看舌苔,这一细节,令人感佩。
几乎同步,我在做好自己的报道后,还约请新华社上海分社记者李荣前去采访张建明,结果,李荣写的内参发上去之后的三天,5月8日,时任副总理吴仪在京讲话指出::“中医是一支治疗非典的重要力量。”
此后,对于中医张建明,上海的主要媒体从报纸到电视台都有大量的专题报道。
在打赢新冠肺炎阻击战的关键时刻,上海,这个有胸怀有温度的城市,是否可以先行先试。此外,上海没有太多的病例,还可以支援外省市。
下篇
当年46岁,17年过去了,张建明近况如何?头发已然花白,身体单薄宛如柳枝摇曳。他一边行医,一边不懈地刻苦钻研中医包括西医的学科知识,没有娱乐,拒绝应酬,直至逢年过节他都是在诊所里度过的。
当年,面对记者采访关于SRAS,张建明侃侃而谈。于今回想起来,他当时举的两个例子,依然有用——
“历史上,中医控制瘟疫流行的事例,并不鲜见。
近如1956年河北石家庄地区发生流行性乙型脑炎,属于中医的“暑温”,结果用“白虎汤”对付之,卓有成效。
1957年,北京地区也出现大面积乙型脑炎流行时,大多数中医照搬照抄“白虎汤”,没有奏效。中医大家蒲辅周根据当时北京气温偏湿(而石家庄那年干燥)的特点,将其病定性为“湿温”,用“白虎汤”和“平胃散”化裁,广泛施治又收到奇效。”
上述两个例子,已载入中医史上当代治疗温病的经典。
1月20日晚上21︰46,我发了83岁钟南山再次挂帅出征的微信图片,给蛰居嘉定华亭镇高石路上的张建明中医。
一石激起千层浪!何止?
我问:“您的‘刚屏汤’呢?一样可以对付吧!”
张建明回答说:“应该可以。”
1月23日傍晚,我和新华社上海分社记者李荣冒雨前往嘉定华亭,在诊所里,张建明阐述:“现在中医治病疗效差,不是因为中医不好,而是现在的中医人没有学好。至于辨证必须一医对一人,我想即使是张仲景、叶天士等大家活到现在,一天中又能看多少病家呢?如果天天100人,他们各自的体力又能维持多久呢?何况疫病人数都是成千上万,流行传播快,波及人群多,就是让他们回来,也没有用。所以,我们的中医更应该研究出更多一张张较好的方子,通治天下尽可能多的各类疾病,因为某一疾病的共性总是一样的嘛。”
非典”时期,广东中医大师邓铁涛用中药治疗“非典”病人,创下了无一人死亡且没有后遗症的记录。
如今,中医虽然声音不大,媒体的关注度也不高,但是,中医和中药已经在这场阻击战中发挥了作用,已有大量在医院临床治好的新冠肺炎病例,这是不争的事实。
张建明说,现在我们的中医,平时不打仗,不用中医的方法来治感冒发烧等疾病,等到疫情急症来了,自然只能束手无策了。
在这特殊的时期,敏感的节点,普通的感冒发热,还有流感,容易和新冠肺炎的早期症状混淆,通过服用中药汤剂“刚屏汤”,就避免了跑医院去发生交叉感染的风险。外地还有好多有感冒发烧的老病人,向张建明医生求助,都是通过中药汤剂“刚屏汤”治好的。
张建明认为:现在中医治病疗效差的根子,主要在于中医人没能继承好,也在于中医自身创新不够,辩证必须人人门诊,各人各方,而辨病则可从共性把握而一方应对。更何况,辨病绝不是对辨证的否定,而恰恰是对其的升华,因此,当务之急应该有“白虎汤”那样的方子,一方通治,对付当前的新冠病毒。
阻击新冠肺炎,有中医专家说,扶正和提高免疫力。但是,我也看出毛病来了。如一个人在街上,已经头破血流了,你上去是包扎止血呢,还是让他提高免疫力?
2月1日晚上,我和宝山区70岁的中医朱东奇通话,我告知了张建明的“刚屏汤”治疗感冒的作用。因为我的关系,东奇老兄拜访过张建明并与之交流,对他思维活跃开阔、胆大敢于创新的医治精神非常赞赏和佩服。
其实,朱东奇先生本人也是罗店一方乃至宝山区的知名中医。他说,年轻时曾去听了一代名医、原中山医院中医科主任姜春华大师的讲座,对于急性传染病,就是要一帖药上去立即截住它的病根,然后再慢慢进行扶正提高病人的免疫力的观点,对他从医生涯影响很大。
他说,张建明这个老兄就是有这个风格和杀劲的中医,了不起!
还有,恢复高考时,朱东奇报考中医研究生,他在上海通过初试,接着到杭州复试,医古文皆优秀,但是英语零分。后来,围绕他该不该录取的问题,招生部门有争论。当时可惜,后来庆幸。落选之后的东奇老兄一直在宝山罗店医院中医科坐诊,长期在临床一线的他,医术精湛,看好了无数病人,百姓口碑很好。有一个细节,颇能说明问题,这里不妨说来——
若干年以后,当年一起报考中榜的同行衣锦还乡。在聚会时,有人调侃;东奇老兄啊,你怎么还在罗店医院?憨厚的东奇老兄只能一笑了之。因为那三位考取者如今都是教授、博士生导师级别的人物了。
后来,我就问:那么,他们看病和你比怎么样?没想到,东奇老兄竟有点自豪地说:哦,看毛病,他们也只剩下了一张嘴巴了。
这就是到了研究院、大学后,虽然还是中医,但他们主要从事理论研究了,后来成了专家教授,即使有每周一两个下午专家门诊,也远远不够达到一个临床经验丰富的中医所需要的时间积累。一旦有疫情发生,在台上发声的是当了领导的他们,下面的中医包括民间中医纵然看出问题,但是他们没有话语权。
东奇老兄最后也谈了自己的体会,用蒲公英、金银花等中药,加大剂量治好了许多病人。他还说,晚清以来,出现了许多治疗瘟疫的中医名家,为什么我们都忘记了?现在,一般人都是相信西医的,感冒发热,都是去医院打针挂盐水的。那么,退热是中医快还是西医快?西医需要一周左右,而有效的中药二三帖服下就见效。我记得在中学时,我发高烧39度多,喝了一包“午时茶”,被子蒙上睡一觉,出了汗,起来,好了。
中医是有用的。毫无疑问,这场防控新冠肺炎阻击战必定是打赢的。然而,硝烟散去,中医又该怎样重振雄风呢?
张建明高度地关注疫情,更关切地思考着中医的长久未来。
他还说,我一直在临床第一线,治疗各种疑难杂症,包括现在世界性难题,比如重症肌无力眼肌型,儿童类风关的治疗,还有脑部瘤的治疗,我都依靠中医而取得了世界领先的效果。我要为祖国的中医正名。还有,不是我了不起,是中医太伟大了,可惜,许多从事中医者,刻苦钻研不够,本事不行,让老百姓有点久违她了。
他在每天行医紧张的深夜,还在构思写作,以图揭示中医生存的本相与改革创新之法,留下一个中医践行者的艰辛和痕迹。
他的文章与内容,也是每一个中医从业者、包括事关每一个中国人应该考虑的战略问题。
就在本文草就行将结束收尾时,从湖北中西医结合医院和武汉中医医院又传来消息:以中医治疗为主、中西医结合治疗为辅的24位新冠肺炎患者出院,这是振奋人心的喜讯。
但是,稍晚又传来另一个“特大喜讯”:美国特效药在新冠肺炎临床试验第一例成功。我们,自然不排斥国际人道主义包括医疗界的帮助,虽然,能够抗击新冠肺炎的美国特效药瑞德西韦的副作用短期内不得而知,我更担心的是,民族虚无主义会籍此抬头,国人会因此更加信任西医,西医当然值得信任,但是中医也不能偏废,我们还是要有自己的中医啊!再说,特效药是治已病,而中药治未病的预防作用,这是西医包括美国特效药瑞德西韦都没有的,放眼寰宇,只有中医一家独有!
接着,正规的传播渠道辟谣,美国特效药治愈新冠肺炎病人的作用尚有待验证。这让我想起来并思考着,为什么一有外国的援助的消息,有人来不及证实就急着发布?为什么我们的中医如广州八院以及后来的以中医治疗为主的武汉24位患者出院,只有简短的消息,从新闻角度看,远没有达到聚焦和大特写的程度。
新民晚报2020年2月7日发表的张建明的文章
2月7日又有消息说:“肺炎1”方在广东全面启动批量生产。
我要说的是:上海也有这样的一方通治的“刚屏汤”,它同样是在SRAS时甚至更早就有了,17年以来已经治愈了无数感冒、流感等疾病患者。
时至今日,我们更有理由相信,国家层面重视中医,全民给力,中医特别是在预防和医治无法确认的疑似症状方面将发挥出更大的作用,这样,我们就一定能并加速打赢新冠肺炎阻击战。
匆就于2020年2月3日晚上9时
2月5日下午4时44分改
2月6日上午晚上21时45分再改
2月7日下午1时30分
2月8日上午10时分改定
朱全弟,男。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上海作家协会会员,上海社科院新闻研究所客座研究员,沪上资深媒体人。
2000年出版报告和纪实文学《第四个领域》,散文和纪实《从上海到洛杉矶》,散文《男人之歌》》,以及《怀旧苏州河》(与人合作,配文)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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