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什么样的场域，会连通你的记忆，让往事一幕幕浮上心间？法国国宝级艺术家克里斯蒂安·波尔坦斯基登陆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的中国首次大型个展“忆所”，就创造出这样的一个个场域。借助装置、影像、声音、影子剧场，展览引发参观者从视觉、听觉到心理的情感联系，唤起人们对于人生际遇的思考。

近十吨衣服堆成一座山坡，高达15米的起重机钩爪悬挂在“衣山”之上，重复抓起、抛下衣服的动作。这件名为《无人》的作品占据了展厅一楼1200平方米的空间，曾经数次在世界著名美术馆展出并广受关注。偌大的展厅中回响着嘈杂而单调的机械声，散落在一楼侧厅的衣物遮蔽整个地面。在艺术家眼中，这些衣服象征了人类的躯体，而那台起重机则构成了对于命运的隐喻。

另一件难以忽略的展品是《机遇·命运之轮》，首次亮相于2011年威尼斯双年展。印满新生儿图像的丝带在一座金属脚手架上快速滚动，直到这个名叫“机遇”的机器骤然停止并照亮其中一张照片。波尔坦斯基似乎在以此抛出这样的问题：我们的诞生究竟是一次偶然的天意，还是注定要在某时某刻发生的必然？

值得一提的是，波尔坦斯基为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高达165米的大烟囱创作了一件量身定制的灯光装置作品《心》。只见一枚大型工业灯泡悬挂在大烟囱象征的工业时代遗留空间之内，与艺术家本人的心跳声同频闪烁，并通过音效无限放大。一间心跳采集工作室也特别设置在了二楼展厅，邀请观众参与，刻录下自己的心跳之声。至今，波尔坦斯基已经采集了逾12万人的心跳声，保存在他创建于日本丰岛的心跳档案馆。

作者：文汇记者范昕

编辑：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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