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力伯畏担任中央保健局办公室副主任以后,就不怎么管中央领导人的保健事务了(更多的是管国际友人的保健事务),她的专职保健对象只有一个,就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副主席宋庆龄。傅连障向力伯畏介绍了有关宋庆龄的情况,并反复叮嘱要注意些什么。他告诉她,宋庆龄喜欢朴素、洁净、整齐的人,很重仪表。
在接触中,力伯畏渐渐感觉到,宋庆龄虽然表面上对不熟悉的人好像有意保持着距离,让人感觉不易接触,但她绝不是淡漠。
当年力伯畏他们出诊都是骑自行车。那年冬天,她到宋庆龄家出诊,宋庆龄的秘书送给了她一顶棉帽子,是那种可以护住耳朵的,还有一双厚厚的手套。秘书说,这是宋庆龄吩咐她买的,因为她在楼上看到医务人员无遮无拦地在冬季里骑车奔波,觉得容易受风寒。
从到中央保健委员会始,力伯畏出诊就一直背着一个带带子的手提包,内装医疗器械和药物等。因为每天骑车都挂在车把上,磨损严重。宋庆龄看见了,让保姆钟兴宝悄悄地拿过去,量了量尺寸。当力伯畏下次来到宋庆龄家时,宋庆龄就将一个与力伯畏出诊包大小相仿的蓝色皮包,送给了力伯畏。这个皮包不仅样子美观,里面还有隔层,可以分开放置药物和医疗器械,很实用。
经历了这几件事,力伯畏对宋庆龄的了解逐渐加深,她感受到了宋庆龄的人格魅力。宋庆龄那优雅美丽的心灵、内心深处对人的友善和关爱,渐渐地浸润到力伯畏的心田。
▲1964年,宋庆龄和周恩来、陈毅一起访问锡兰
1964年年初,宋庆龄应锡兰(今称斯里兰卡)总理西丽玛沃·班达拉奈克夫人之邀,前往锡兰访问。临行前她主动提出要力伯畏和杨大夫一起陪她出国。当时力伯畏并不在北京,而是陪着李富春、蔡畅去了广东。接到组织上的通知后,力伯畏把广东的工作做了安排,就赶到了上海。在上海逗留了一段时间后,她与宋庆龄一起乘飞机赴昆明。
按照预先的约定,她们到达昆明后,就在这里等候在巴基斯坦进行访问的周恩来总理和副总理兼外交部长陈毅。待周恩来和陈毅到昆明后,他们再一同前往锡兰首都科伦坡。力伯畏记得专机的客舱里有一张桌子,途中周恩来坐在桌子的一侧,陪宋庆龄谈话,宋庆龄让力伯畏坐在她的旁边陪着。
飞机快要到达科伦坡的时候,周恩来为了安全,要力伯畏在下飞机时去搀着宋庆龄。但力伯畏想也没想随即就回答说:“我不能搀。”因为一进中央保健委员会时就定下的纪律,在公开场合不能离首长太近,不能上镜头。
结果,飞机降落,舱门打开后,周恩来就自己搀着宋庆龄走下了飞机。许多年以后,力伯畏回想起此事时感叹道:“吴旭君担任毛主席的护士长,和他老人家在一起的时候,不是也总搀着毛主席吗?可我那时就想着既然领导这样要求你了,你就要一丝不苟地按照去做,执行起来就显得太死板了。”
——摘选自《名人传记》2017年8-10期
作者:王凡
编辑:周怡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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