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不是俄罗斯”，在聊天时很多俄罗斯朋友都会这样对记者说。确实，每到俄罗斯的一个地区出差，总会感觉对俄罗斯的了解和认识更全面了一些。记者近日到普斯科夫州参观访问，便有很多新鲜的感受。
位于圣彼得堡西南方向的普斯科夫州，与爱沙尼亚、拉脱维亚和立陶宛等波罗的海国家相邻。“普斯科夫”这个地名对许多中国读者来说很陌生，但俄罗斯民众对此地则是心向往之。
普斯科夫州的首府普斯科夫市是俄罗斯最古老的城市之一。公元903年，普斯科夫第一次被提及时，已被视作“久已存在”。在普斯科夫，也有一座“克里姆林宫”，“年龄”要比莫斯科的克里姆林宫足足大300岁。已经风化了的石头城墙，仿佛在提醒参观者这座城市所历经的沧桑岁月。据资料介绍，这座位于两河交汇处的城堡公元8世纪便开始建造。由于地理位置优越，普斯科夫城早就成了俄罗斯内地和波罗的海各港口之间的贸易枢纽，它的富庶与繁华必然引人垂涎。据说这座俄罗斯著名要塞从公元10世纪起便开始砌造石头城墙。悠悠岁月里，它坚固的防御工事曾抵御了26次进攻。
与此同时，普斯科夫还是俄罗斯著名宗教中心。据介绍，这里是俄罗斯东正教的四大圣地之一。在城市中心地带，教堂随处可见。周日早晨8点半，教堂的钟声在静悄悄的城市里悠扬地响起。街头不多的几个行人步履匆匆，在胸前划着十字俯首奔入教堂。公元988年，基辅大公弗拉基米尔与拜占庭联姻并宣布举国皈依东正教。然而，普斯科夫在公元955年便开始基督化。15世纪时，这里的宗教圣像画便风靡整个俄罗斯。浓厚的宗教氛围在普斯科夫一直没有改变。
记者感受最深的是这块土地上厚重的文化气息。俄罗斯著名作家普希金正是长眠于此。普希金的一生与普斯科夫这块土地紧紧相连。距离普斯科夫市100多公里的米哈伊洛夫斯克村，是普希金母亲的出生地。普希金的曾外祖父汉尼拔曾经是彼得大帝忠诚的侍卫，1742年彼得大帝将米哈伊洛夫斯克这块土地封赏给他。普希金青年时期曾因抨击专制制度被流放到这里长达4年之久。在被软禁的岁月里，普希金在这块风景如画的庄园里写下《囚徒》、《致大海》、《致凯恩》和《假如生活欺骗了你》等几十首抒情诗。令人扼腕的是，这位俄罗斯历史上最耀眼的文学巨匠未及38岁，便在一场事关荣誉的决斗中倒下，并最终葬于圣山修道院。圣山修道院距离米哈伊洛夫斯克村大约20公里，是普希金外祖父的家族墓地。
当地深厚的文化资源并未随普希金而逝去，这里孕育出更多的现代俄罗斯文学大家，当代俄罗斯最知名的作家之一多甫拉托夫便是其中之一。多甫拉托夫曾在苦闷年代里，租住在普斯科夫州乡下的一个破旧木屋两年。内心的彷徨在幽静的乡村和普希金所遗留下的文化氛围中发酵，形成不少名篇，在他迁居美国之后发表并迅速走红。多甫拉托夫于1990年在美国过世。普斯科夫州正准备于一年后组织每年一度的“多甫拉托夫节”，为普斯科夫打造新的文化名片。
文汇报驻莫斯科记者 孙长栋（莫斯科9月26日专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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