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我们必须回答“到底什么是民主”这一重要问题，这不仅源于中国共产党成立之初的目的即在于实现人民当家作主、实现中华民族复兴，因而我们定然要明白自己的初心与使命；更源于弄清真假民主是应对霸权主义挑战、实现民族复兴的必然要求。习近平总书记曾强调：“民主不是装饰品，不是用来做摆设的，是要用来解决人民需要解决的问题的。”为着人民的福祉、解决人民需要解决的问题的民主才是真民主。如果离开了这个目的，像美式民主那样，把作为政治活动的多党竞争选举形式本身及其背后的资本利益奉为至高无上的“目的”，这是地地道道的假民主。
美式民主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民主？12月9日—10日美国牵头举行所谓的“民主峰会”，事实上，美国正在把“民主”这个概念工具化，成为打压中国、遏制中国发展的一个工具。美国一再企图把已经引起一系列灾难性后果的所谓“民主之风”吹向世界，吹向中国。但在世界上“吹”失败了，也把民主之风吹坏了。要看清美式民主，可以从国家权力的二重性——阶级性与公共性来进行理解。“国家权力的公共性”指的是国家在解决任何社会必然会面临和必须要应对的公共问题时的权力，这是国家权力存在的合法性根源；“国家权力的阶级性”指的是各个阶级、阶层和利益集团对如何使用公共权力都有不同的主张，从而形成对公共权力的争夺，这是国家权力的本质。西方所强调的“天赋人权”的“权”实质只能是一种自然权利，所谓的“自由、民主、平等”的权利其实是后天产生的。资产阶级利用“天赋人权”的说法将公共权力以资本的方式展开竞争，如同资本通过市场争夺消费者一样，在政治上争夺民众的选票，由此产生资本争夺选票的“民主制”，进而产生所谓的西式民主。因此，美式民主的实质是把资本优势转化为政治优势，目的是为了让国家公共权力为资本利益服务。
可以说，美式民主是一种资本的全过程博弈式民主，包括三要素：多党竞选制、三权分立制、议会制。多党竞选制是美式民主的核心，理论基础就是社会契约论。在资本主义社会，“社会契约论”所倡导的“权利转让”的“权”实质是基于个人资本实力的自由竞争权，这种自由竞争的权利会引发人与人、阶层与阶层之间的激烈冲突，于是资产阶级倡导人们把一部分的权利让渡出来，即所谓的“权利转让契约”。其逻辑是从天赋人权到权力割让以形成国家权力，上帝通过“天赋人权”，再由个人割让给国家，故国家权力归根到底源于上帝，乃是现代基督教教义，实质是变相的君权神授。其理论功能是为资本统治人民披上民主外衣，即通过民众投票制造出自愿将自己的“天赋人权”交给国家权力争夺者的外衣，从而使当选者合理合法地占有公共权力来谋取其背后所代表的权势集团利益。但在资本主义社会，这种资本利益集团的代表者当选后，随即人民被冷落，投票后的民众只能用示威游行做无实质意义的反抗，也只能用下一次选举及其选情来制约当选者，但这至少要等四年，已是隔日黄花，对其当下的权力制约无能为力，即使所谓的“三权分立”及其议会制度之间的制约，也是资本集团内部利益的竞争与相互制约，如此恶性循环。美式民主用金钱堆砌起来的“多党竞选制”的结果是什么呢？即无论选举结果如何，当权者都是各个垄断集团资本利益的代表人物。显然，美式多党竞选制下的民主导致的是一种撕裂状态的社会，这种只重选举过程与选举程序的资本集团利益之间的所谓民主是假民主。今天来看，美式民主已经破产。
中国新型民主“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人类民主的新形态，可以从两个方面进一步理解什么是真民主。其一，历史以人民为目的而存在，历史由人民创造，强调了民主是全人类共同的价值；其二，民主的本质及其目的就是应该解决人民需要解决的问题。民主的本质必须由人民当家做主，人民的权益不可能转让给谁的，它永远属于人民。世界各国人民为解决这一难题探索适合自己国情的道路，因此民主的表现必须是多样的。在中国能够带领人民解决这一难题的只有中国共产党。一是中国共产党是“我将无我”的政党，是没有任何私利的政党，只有这样的政党，才能够领导人民，把人民组织起来，实行人民民主。人民当家作主是中国民主的本质和核心，坚持党的领导是人民当家作主的根本保证；二是我国建立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体现了党领导人民当家作主的制度安排，我国的人民民主是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有机统一，人民当家作主必须要用制度体系予以保障；三是党领导人民当家作主是一种“全过程人民民主”，不仅有完整的制度程序，而且有完整的参与实践。人民当家做主权力贯穿于国家权力运行的全过程；四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民主是“过程民主和成果民主”、“程序民主和实质民主”、“直接民主和间接民主”、“人民民主和国家意志”的辩证统一，是全链条、全方位、全覆盖的民主，是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的社会主义民主。
正如《中国的民主》白皮书指出的，一个国家民主不民主，关键在于是不是真正做到了人民当家作主，要看人民有没有投票权，更要看人民有没有广泛参与权；要看人民在选举过程中得到了什么口头许诺，更要看选举后这些承诺实现了多少；要看制度和法律规定了什么样的政治程序和政治规则，更要看这些制度和法律是不是真正得到了执行；要看权力运行规则和程序是否民主，更要看权力是否真正受到人民监督和制约。民主是多样的，世界是多彩的。在世界文明的百花园里，中国的民主之花绚丽绽放。
作者：鲁品越（上海财经大学资深教授、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方法论研究”首席专家。本文为作者在上海大学《理论中国》·名师讲坛所作的主题演讲，刊发有删节）
编辑：于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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