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译文君会与读者们分享一些与作家们有关的访谈、轶闻或评论。
盼星星盼月亮,译文君终于盼来了电影《小妇人》定档2020情人节。
今天在办公室高高兴兴地说起这件事,结果遭遇同事灵魂提问:“定档情人节诶!译文君你打算一个人去看吗?……诶,小君君,你咋了?你醒一醒啊小君君。”太扎心了呜呜呜,译文君气到昏过去。
《小妇人》这部电影上映首周全球票房4918万美元,给制作公司索尼哥伦比亚送了个开年big surprise。
至于评分,目前烂番茄的评分为92%,IMDb用户评分为8.3/10,这样的表现,绝对可以称得上优秀了。
导演格蕾塔·葛韦格与西尔莎·罗南(饰演 乔)已经是第二次联袂,她们上一次合作的电影《伯德小姐》大放异彩,让罗南荣获金球奖影后。
还有“甜茶”提莫西·查拉梅(饰演 劳里)、“赫敏”艾玛·沃特森(饰演 梅格)、佛罗伦斯·珀(饰演 艾美)、伊莱扎·斯坎伦(饰演 贝思)、国宝级演员“梅姨”梅里尔·斯特里普(饰 马奇姨妈)……看看这豪华的阵容,译文君怎么能不心动!
为什么全球观众都对《小妇人》情有独钟?大概因为路易莎·梅·奥尔科特创作的原著是一部百年来经久不衰,全球读者从小阅读的经典名著。
小时候读,羡慕马奇一家的温馨友爱;青春期读,对乔和劳里的bad ending意难平;年长一些读,又为书中那些珍贵而高尚的情操动容:善良、忠诚、无私、慷慨、尊严、宽容、坚韧、勇敢……
这是一本可以一辈子阅读、常读常新的书,也影响了很多读者的一生。
去电影院“充值信仰”之前,不如先跟随专栏作家Anya Jaremko-Greenwold的脚步,去往路易莎·梅·奥尔科特的故居“果园屋”做一次“圣地巡礼”吧!
友情提示:下文会提及奥尔科特家四姐妹,她们分别是安娜(梅格)、路易莎、梅、伊丽莎白。记住这些名字,否则会与书中人名混淆不清。
漫步百果园Anya Jaremko-Greenwold
九月中旬,我拜访了“果园屋”,这座位于美国马萨诸塞州康科德小城的二层住宅,与电影中的马奇之家几乎别无二致——褐色的外墙,略微歪斜的门窗,蓊郁的树木。
因为附近成片的果树和倾斜的地貌,路易莎亲昵地称她的家为“苹果馅饼(apple slump)”。
奥尔科特一家在20年里辗转不定,搬了20次家,最终在这座建于17世纪中叶的旧房子“果园屋”定居。
路易莎和姐姐安娜(“梅格”的原型)住同一间房间。她们的父亲打造了一张嵌在房间墙上的半月型书桌,路易莎就在这里伏案写作。
在《小妇人》里,阁楼是乔创作的天堂,路易莎自己也因频繁搬家而在不少屋子的阁楼里写作过,但她从来没有在这里的阁楼动过笔。
作家的旧居总有无穷的魔力,曾经见证影响后世的杰作诞生的那一方小天地如今重现在我们眼前。
你踱步所到之处,作家们曾在这里用餐、做梦,用他们的思考影响着我们的大脑。这是朝圣之旅,也是回家之路。
如果有奥尔科特的灵魂在家中逗留,他们一定会是温良的主人,领你各处参观。
首先是厨房,你能看到梅用拨火棒在砧板后面刻画的拉斐尔的脸;接着是起居室,放着伊丽莎白的钢琴,四姐妹举行餐厅音乐会时,这里就是观众席,姐妹们在门上挂起布帘当作舞台幕布,跑上楼更换演出服装。后来姐姐安娜也在这里举行了婚礼。
起居室的沙发上仍然放着路易莎的“情绪枕头”,翻了个面,提醒家人她可能会发脾气或陷入了写作的“漩涡”,也就是路易莎所说“文思泉涌,请勿打扰”的时刻……
所有这些情景都被写进书中,参观过程中愈发感到真实与虚构的界限正变得模糊。
奥尔科特家的女孩儿们是幸福的,父母虽不富裕,但从不吝于鼓励和支持。
父亲布郎逊·奥尔科特(Patriarch Amon Bronson)与爱默生、梭罗往来密切,同是当时定居康科德的超验主义者;奥尔科特夫妇都是进步人士,反对奴隶制度,为争取妇女权利发声。
布朗逊是波士顿第一个接纳黑人学生的老师,也是最先鼓励学生参与课堂互动的教师之一,他创造性地提出了“课间休息”的概念并推而广之。
布朗逊创立的学校校舍就坐落在奥尔科特家房子后面,目前正在修缮,暂不对外开放。游客们倒是可以从窗外往里一探究竟,电影《小妇人》就在这里取景。
创作《小妇人》唤起了路易莎对于妹妹伊丽莎白早逝的悲伤,书中关于“贝思”的细节刻画入微,充满温情。
伊丽莎白是奥尔科特一家里最温柔文静的,路易莎借乔之口诉说了妹妹的思念:
她看清了她妹妹生命中的美——平平淡淡、无欲无求,然而充满了纯真的美德,“散发着馥郁的芬芳,在污泥中绽放”。
伊丽莎白去世后不久,姐姐安娜(“梅格”的原型)结婚了,搬出了果园屋,丈夫去世后她又搬回来抚养孩子。
尽管书中事无巨细地呈现了梅格的婚姻状态,路易莎甚至花了一两章的笔墨在如何制作果酱和照料双胞胎的细节上,但书中塑造最成功的人物还是乔和艾美。
她们都曾出门远行,都是野心勃勃的艺术家;她们是一体两面,一个对上流社会嗤之以鼻,而另一个则一心优雅地向上攀登。
她们一眼就能看透对方——乔不想办午餐聚会,艾美便斥责她:
如果你喜欢,你尽可以撑开了两肘走东走西,鼻子翘得老高,还把这称作独立自主。我可不要这样。
姐妹俩对对方的尊重也表现得不情不愿,比如艾美烧掉乔的手稿;有时两人之间会展开良性竞争,比如艾美爱上了劳里,而劳里最先爱上的却是乔。
劳里是小说中最重要的男性角色。霍桑——对,就是《红字》的作者——的儿子胡里安认为这个人物的原型是他自己,因为当时他们两家是邻居。这并非完全没有道理,但路易莎称劳里是她所熟知的男孩们的集合体。
读者们为劳里和乔无果的爱情唏嘘。然而,路易莎写劳里并不是为了把他塑造成理想伴侣的形象,倒更像是希望自己能成为他。
“劳里”这个名字听上去就像男版的“路易莎”,而且人人都爱这位幻想中的邻居,因为他“有钱、有教养、有才华”,一个“玩乐打闹,嬉笑纵情”的男孩。
如果可以,乔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做和劳里一样的男孩儿,随心所欲,还能上战场,而路易莎也在1883年的访谈中提到:
我更相信我有着男人的灵魂,却好像被什么怪物放进了女人的身体……
1868年,有出版商邀请路易莎撰写一部给女孩的小说。她在日记中写道,自己“除了姐妹以外,从来不喜欢也不认识几个女孩儿”。
路易莎本人终身未婚,但迫于读者的压力,她还是在书的第二幕中让原本无拘无束的乔嫁给了40岁的德国教授巴尔。
婚后,乔为贫困的男孩们开办了一所学校,和少年们尽情狂欢,弥补自己的青春。
书的结尾,乔和艾美回想起当年的“空中楼阁”——
艾美:你的生活和你很久以前所想的大不相同啊。
乔:我那时向往的生活,如今看来有些自私、孤独而冷漠。
乔仍有写作的计划,艾美也不会放弃艺术创作,只是读者最希望看到奥尔科特姐妹能拥有幸福的家庭,作者便如他们所愿。
然而现实并不像书里写的那样充满诗情画意。
路易莎靠写作得到的稿费填补家用,战争期间短暂地做过随军救护人员,期间还患上了伤寒;梅去世前几年前往欧洲学习艺术,在巴黎结婚定居,小女儿出生之后不久就去世了,还不到40岁,女儿“露露”由路易莎抚养长大;父亲死后两天,路易莎也因中风去世,享年56岁;5年后,姐姐安娜也离开人世……
如果你来到康科德小城,记得去斯利培山谷公墓(Sleepy Hollow Cemetery)看看,路易莎和奥尔科特一家几乎都安葬在这里,这片公墓也是梭罗、爱默生和霍桑的安息之地。
我发现一张字条用松果压在奥尔科特家的碑石上,写着“我希望从容不迫地生活(I want to live deliberately too)”,梭罗的墓碑与奥尔科特家紧挨着,所以写字条的人大概是搞错了,或者纸被挪位了。
瓦尔登湖(Walden Pond)同样值得一游。“pond”通常是一片较小的水域,但以规模来说它更像一片湖,周围是斜坡的沙滩。
这个季节,湖里有人游泳,四只鸬鹚在岸上排成一排凝视着水面,像极了马奇家的四姐妹,又或是奥尔科特家的女儿们。
《小妇人》只是个小故事,没有太多冒险和阴谋,只有生与死的交替,还有生死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
虽然书中也写到欧洲和纽约——艾美在欧洲陷入爱河,而乔在纽约遇见爱人——但绝大多数情节都发生在这座小屋里,在温暖的壁炉前,在摊开的书页上。
所有这一切都诞生在这里,也许短短的果园屋之行并不是什么探秘之旅,但我还是推荐你来看看,也许你能为自己心中的谜团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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