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元元作品《蜂鸟》剧照。（艺术节中心供图）

■本报记者 黄启哲

“以前我曾说，自己跳到35岁就不跳了，过了35岁我依然还活跃在舞台之上，接下来能跳几年，不如随缘。”作为唯一一位在美国芭蕾舞团的华人首席舞蹈演员，38岁的谭元元如是感慨。1995年，18岁的她成为美国旧金山芭蕾舞团最年轻的首席舞者。这一跳，便是20年。刚刚结束23日在北京国家大剧院的专场演出，谭元元携舞团又马不停蹄赶回故乡，准备于31日晚在上海文化广场的《谭元元·美国旧金山芭蕾舞团20年专场》中亮相。这场演出和30日晚演出的《吉赛尔》，都是美国旧金山芭蕾舞团参演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的重点节目。

“旧芭王冠上最大的那颗宝石”

“一个芭蕾舞演员的巅峰时期不过几年，幸运的是，我的舞台生命比较长久。”走过芭蕾舞演员的黄金年龄，谭元元愈发从容，对于现在的她，“能在舞台上多有一分钟的表现，都是非常开心的事”。一周前在北京的专场演出，谭元元登台谢幕三次，每一次都赢得观众热烈的掌声，她感慨：“跳了这么多年，所付出的辛苦与纠结，都在那一刻烟消云散。”

“拥有过人天赋的全面舞者”，旧金山芭蕾舞团团长、艺术总监海尔吉·托马森这样评价自己的爱将。早在少年时期，谭元元便在巴黎、日本多项国际大赛连夺金奖，让西方为这个来自中国的“天才少女”而震动。而托马森为力邀谭元元加入舞团，更是生生等了3年。“作为一个芭蕾舞编导，什么样的舞蹈演员具有成为大艺术家的潜质，看过一眼便知道。”是托马森的这一眼，成就了美国舞评家口中那颗“旧芭王冠上最大的宝石”。

“今年不仅是我在旧金山芭蕾舞团的第20个年头，同样也是托马森在该团艺术总监职位上的第30年。”谭元元动情地说。这两个数字，不只是二人个人职业生涯的里程碑，放在世界艺坛都十分难得。数十年来，托马森通过不同的舞码和高难度舞剧为她不断提供创作的新鲜的创作空间，让她不仅完美演绎《罗密欧与朱丽叶》《天鹅湖》《吉赛尔》这样的古典芭蕾舞剧，同样在麦奎格、惠尔敦等当代编舞大师的现代舞剧中，准确而细腻地表达作品意图。

谈到保持旺盛艺术生命力的原因，谭元元说，即使已经成为世界顶尖的芭蕾女伶，她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对于一个舞者来说，一旦歇下来，就很难再回到最好的状态之中。”最近几年，总有人问她什么时候告别舞台，她笑言“不确定自己还能跳几年”。

量身之作横跨古典现代

此次在上海的专场演出，谭元元将演绎4个不同国际知名编导为她量身定做的作品，横跨新古典、现代派等多种风格。谭元元介绍：“《第五季》由我的伯乐托马森编排，而尤里·博斯科夫的《融入紫丁香》则有一段浪漫唯美的双人舞。《蜂鸟》则是英国编导廉姆·斯卡利特的作品，有着丰富的技巧表现。此外还有杰罗姆·罗宾斯的《在夜晚》一并登场。”不同时代、不同主题的作品以独舞、双人舞、群舞等多种形式呈现，既是对谭元元表演能力的全面展现和总结，也将为观众带来丰富多元的观剧体验。

此外，二度来沪参加艺术节的旧金山芭蕾舞团还将在30日晚率先带来经典舞剧《吉赛尔》。这部被称之为浪漫主义“芭蕾之冠”的作品，由托马森在彼季帕的原版基础上重新编排，以华美的舞台呈现这个关于爱、背叛与宽恕的永恒寓言。据悉，光是舞美道具就有7个集装箱之多。此前谭元元虽多次演出该剧，被海外媒体誉为“迄今为止《吉赛尔》的最佳诠释者”，但由于担心体力透支，无法更好地完成专场演出，只能遗憾缺席。不过，她承诺将在下一次演出弥补此次遗憾，为上海观众呈现这出她最为钟爱熟悉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