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篇小说《醒来》中，1941年12月25日，照相师陈开来在一个雪夜坐上了从杭州开往上海的火车，围绕“沉睡”和“醒来”，开启了一场暗战。“醒来”的前后有什么故事？

近日，《醒来》作者、编剧海飞亮相钟书阁·静安店，与浙江文艺出版社总编辑王晓乐展开对谈。“一部抓眼球的谍战剧需要好的概念和故事架构。很多时候，小说和剧本都是概念先行，如果说不出一个概念来，根本就不会去动笔。”

在海飞的谍战小说谱系中，“城市”向来是重要元素，上海、杭州、重庆都是其作品中的重要地标。城市不仅是人物活动的背景，其本身也是小说的主角之一。《醒来》的故事起于大雪之夜的杭州，在孤岛时期的上海达到高潮，海飞细致地描绘了那个年代的城市风貌，重要的建筑物、市民活动的场所，以及种种风土人情和物质生活细节……在细腻的历史复原中，使得那个特定年代的肖像呼之欲出，同时自然呈现出幽暗微妙的世道人心，赋予小说一种优美的怀旧与抒情气质。

长篇小说《醒来》讲述了一名照相师为祖国和信仰而战的故事，也是作者对其擅长的谍战题材的新突破。20世纪40年代，风云诡谲。照相师陈开来目睹身为共产党地下工作者的师父被日本人杀害后，怀揣秘密信息来到上海。在阴差阳错地卷入一场军统刺杀行动后，成为日伪高官苏门的照相师，并结识了苏门的前男友、身为军统特工的赵前等人。在一次次的行动中，陈开来发现了惊人的秘密，逐渐接近了事件的核心……中共、军统、汪伪等多方势力在上海滩展开角逐，险象环生。人物身份变换之迅速，故事情节突转之意外，可谓扑朔迷离。

海飞谈到，在他的作品中，虽然主要表现斗智斗勇的谍战，但有很多的情感元素在里面。比如一些“三角关系”，未必指三角恋情，还有三角友情、三角亲情等。“三角关系很稳固，就像照相机配的三脚架一样，这是永远不变的真理。而作品中的三方对决，就像三个人同时登上舞台，从某种意义上说，醒来不仅仅是男一号的醒来，而是三方势力的醒来。”

对于谍战剧中的人物形象，海飞认为，在一个半小时的电影呈现中，硬汉的形象是吸引人的，但是谍战剧和谍战小说不同，人物需要智慧的光环。在打造谍战人物时，作者更像一个心理学家。比如塑造“陈深”时，需要考虑女孩子喜欢的类型，不是纯粹的好与坏，而是凸显更多人性里善恶很难界定的复杂一面。

海飞相信，每一张照片背后都深藏着密码，即使今天人们习惯随手拍下各种照片，那些照片也是传递信息、记录了人生某个瞬间的。这也是他选择“照相师”作为主人公的身份的原因之一。陈开来就像海飞曾经塑造的其他一些小说人物一样，都是小人物，但在作品中，这些小人物的成长史推动着历史的前行。

“海飞是左手小说，右手编剧，两边挥洒自如。海飞的剧一般都很精致，细节都非常饱满；小说作品有画面感，语言干净。”王晓乐评价。

随着海飞不断扩展小说和影视版图，富有个人特色的“谍战世界”已然成形，这个世界中，人物互相“串场”，事件又有所呼应。因此单部小说既可以独立成章，同时又是一个更大“宇宙”的一部分。《醒来》中，就有海飞过往小说中出现过的李默群、陶大春等人。从这一庞大的计划中，可以看到海飞在谍战小说方面的野心，他要赋予这一题材非凡的格局和品格，诚如茅盾文学奖得主麦家所说：“‘海飞谍战世界’完成了文学性与情节性的完美统一，在求新求异求变求真的小说之路上，做出了不遗余力的探索与追求。”

据悉，浙江文艺出版社推出的“海飞谍战世界”现已出版两部长篇小说：海飞《醒来》，以及由其监制的《薄冰》（陈东枪枪著）。此外，《三人小组》《苏州河》等作品也即将推出。

图片：出版方
编辑：许旸
责任编辑：黄启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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