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的成败得失 ——国外媒体对慕课(MOOCs)的再思考
信息技术的迅速发展,特别是从互联网到移动互联网再 到云平台,创造了跨时空的生活和工作方式,也使知识获取的方式发生了根本变化,其中的一个代表性事件就是2012年出现的大规模网络在线公开课程 (MOOCs,简称“慕课”)。慕课的出现使得教与学可以不受时间、空间和地点的限制,知识获取渠道更加灵活与多样。
前不久的上海市政 协全会上,上海交大副校长黄震委员专门介绍了慕课及其给上海教育带来的机遇和挑战。但横空出世的慕课在运行一年多后也引发出不少争议,有人甚至认为慕课引 发了几十年来最轰动,同时也是争议最大的高等教育改革。为使读者更多了解慕课及其以后的走势,我们特选摘了国内外专家对此的评述和不同看法,希望引起读者关注。
——编者
2013年12月11日,《纽约时报》在头版发表了关于“慕课(MOOCs)”的文章,与其他媒体一起,对当前的慕课热进行了再思考。
慕课(MOOCs)是英文A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s的首字母缩写,即“大规模开放式网络课程”。
一年前,《纽约时报》曾发表了一篇2600字的概述,标题为“MOOC之年”,文章称,“慕课作为学术研讨与合作的形式,实际上已经存在了许多年,但在今年,它将成为每个人都想要参加的一种授课方式。”文章最后兴奋地指出:“网络与校园的界限已不再那么明显了。”
2013年初,《纽约时报》在头版文章中热情地肯定了这一变化。汤姆·弗里德曼在《纽约时报》的专栏文章中称,“以全球数十亿大脑来解决世界上最大的一些问题,没有比这潜力更大的了。”
在这篇专栏文章发表两天后,《纽约时报》发表了5位学者的一组文章,韦尔斯利大学校长H·基姆·博顿利的文章认为,弗里德曼的乐观预测是“很有根据的”,并预言慕课将从多个方面改变世界,但其余4人则认为慕课本身的缺陷限制了其发展前景。
12月11日,该报一篇题为《网络课程:挫折与反思》的文章,围绕慕课的种种缺陷与不足展开了讨论。
文章开宗明义道:在一位斯坦福大学的教授开设了一门关于人工智能的免费网络课程,并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160万名学生的两年之后,一场人们普遍认可的高 等教育革命就此开始,但这种大规模授课方式的最初效果却并不尽如人意,这使得我们不得不重新思考大学教学该如何更好地利用互联网的问题。
文章其中一段写道:也许曾经最广为宣传的慕课是圣荷西州立大学的一项并不成功的实验,这项实验曾被网络教育的坚决支持者、加州州长杰里·布朗在去年1月 的新闻发布会上高调推介。在斯坦福大学人工智能教授塞巴斯蒂安·思伦作为创建者之一的一家硅谷公司的支持下,三门低成本网络入门课程加盟了这项实验,然而 由于效果并不理想,这一网络教学计划于7月搁置。据闻,圣荷西州立大学拒绝对此文予以置评。
《纽约时报》称,宾夕法尼亚大学的一项新的 研究发现,参加这一网络课程的人数在慕课热开始一两个星期之后就大幅下降,只有少数学生坚持到了课程结束。另一研究发现,慕课并没有对一些贫穷国家缺乏接 受高等教育机会的学生提供多大帮助,但“大约有80%参加大学慕课课程的人已在某一领域内获得了学位”。
《纽约时报》称思伦“是对慕课 进行再思考的一个象征”,并引用了他在博客上发布的一段话:要向所有人宣布我们的实验失败,你必须理解什么是创新。新的想法很少是在第一次就成功的,曲折 反复是创新的一个重要特点。我们正在看到的是,这种网络授课方式已经取得的一些成果,以及学生们踊跃参加的热情。
思伦在他公司的简介中宣称,“开创这场革命的人是不信这样的炒作的。”其他一些媒体纷纷对慕课提出质疑。《福布斯》网站和《纽约时报》的文章标题直截了当:“慕课真的失败了吗?”《科学》杂志新发布文章的标题为:“远程开放学习:慕课受挫之教训。”
继《纽约时报》头版文章之后,12月17日登出了3篇回应文章,标题为:“网络课程:曾经寄予厚望,之后不无失望”,其中一篇赞誉了慕课所取得的成绩;另一篇是一位慕课课程参加者的来信,表达了对慕课的感激之情。
而第三篇文章则将慕课斥为“只是风险资本家梦想中的东西”,并呼吁人们要清楚认识到真正需要的网络教学与课堂教学之间的合理平衡。文章作者肯恩大学教授 艾伦·罗宾斯写道:“每一个合格的教师都知道,授课不仅仅是传授知识信息,同时也有关于如何激励学生的学习热情,以及如何让学生更好地掌握学习技能。这就 需要因人施教,而不是采取同样的教学方法。”
不过,“即使是对慕课最激烈的批评者,也并不希望这种教学方法完全消失”,《纽约时报》报道说,“更有可能的是,慕课将会演变为各种不同的形式。”文章还提供了慕课教学作为传统教学辅助形式的一些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