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看到这样一则新闻:“位于荷兰拉伦市的辛格博物馆当地时间3月30日宣布,正在该馆展出的荷兰画家文森特·梵高1884年画作《纽恩南春天里的牧师花园》30日凌晨被盗,当天正是梵高167周年诞辰。”
这不是梵高作品的第一次失窃,2002年,阿姆斯特丹梵高博物馆里两幅作品就被盗过,直到2016年8月份才在意大利斯塔比亚海堡市的一间住宅内发现了这两幅作品,后经修复后重新展出。
斯海弗宁恩的海景,曾失窃
我不记得去年年底去梵高博物馆有没有看到这两幅画,手机里没有留下照片,他们因为失而复得而被添加了另外一层名气,性质就像当年那幅举世无双的蒙娜丽莎在卢浮宫失窃一样。
3月30日是梵高的生日,我想盗贼在这个时间盗走这幅画不是为了钱,而可能是雅贼对于梵高的热爱,是一种畸形的致敬。
2019年的圣诞节假期,我从巴塞罗那飞到荷兰艾恩德霍芬(Eindhoven),下了飞机看到这里天气阴郁,淅淅沥沥下着小雨。朋友一家已经在机场等着我,好几年没见,上次见面还是4年前他们两个去北京的时候。现在,在离北京千万里之外的城市重聚,他们二人世界也已经变成了三口之家,时间和生活的趣味细细品味真是越来越有意思。
我跟她说我忘记带伞。
她说我们都没有带伞,荷兰的雨,伞挡不住,所以就干脆不用了。
在他们的新家安顿好之后一边哄逗着孩子,一边喝酒聊家常,她说她成为人母远嫁异国的经历,我讲我脱产辞职异国求学的选择。
夜深了,我说我明天要去阿姆斯特丹。
她问:好,去玩儿一天也好,阿姆好玩儿的地方多,要去哪儿?
我没有丝毫的犹豫:梵高博物馆。
雨中的阿姆斯特丹
12月24日,平安夜,天气没有转晴,比昨天更低沉了一点,这是不是就是荷兰的风格?对我来说,因为在巴塞罗那晒太阳晒惯了,在这样的天气里要想保持一个好心情真的不容易。
坐公交车到火车站,接着又坐了一个小时火车到了阿姆斯特丹,路上想看带来的书消磨时间,但是因为那本书太过“商业”,与当时的心境有很大的反差,所以根本就读不进去,就索性听肖邦。
到达阿姆的时候细雨已经连成线,撑开朋友给我拿的伞,一下子走进这个城市。跟着谷歌地图坐了一趟公交,下车在雨中走了一段时间就看找到了梵高博物馆。
梵高博物馆
看下手机,时间是10:20,预约的时间是11:15,所以有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刚好肚子有点饿,就去对面不远的咖啡厅吃个早餐,拿出日记毕恭毕敬写下当时激动的心情:是啊,终于要见面了。
博物馆旁边的咖啡厅
第一次听梵高这个名字是什么时候呢?现在已经记不清了,大概是从上学的时候课本上的那幅热烈灿烂的向日葵开始的。
之后通过其他的相遇不断地加强,那首以“starry starry night”开头的迷人的《Vincent》,那部油画风格的《至爱梵高·星空之谜》,那个《局部》第一季里站在海边的小混蛋,那本《蒋勋破解梵高之美》,慢慢的,他的真诚,他的善良和他的憨就深深地刻在脑子里了。
《至爱梵高·星空之谜》海报
梵高初习作品
蒋勋破解梵高之美
时间差不多了,我走到博物馆门口长长的队伍后面,等着入场。
作者摄于阿姆斯特丹梵高博物馆
就像绝大部分欧洲博物馆那样,公共区域有卖各种艺术品和艺术家的周边商品,刚进来当然顾及不上看这些,直接迈进梵高的世界。
以上为作者摄于阿姆斯特丹梵高博物馆
梵高的作品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创作风格的转变和脱离,而是一步一步不断地强化。他的画,不管色调明亮也好,沉重也好,不管是繁华还是繁星,不管是穷苦的人还是乡间的景,都是在一笔一划地描绘自己的内心以及这个世界在他心中的样子。
他曾跟弟弟说:总有一天,全世界的人都会学习我名字的发音。
天才是自知的。
梵高写给弟弟的信,作者摄于阿姆斯特丹梵高博物馆
他是那么地善良,那么赤诚热烈的的热爱和追求着艺术,让人总能感受到普通人努力的存在和希望的美好。
盛开的杏花,作者摄于阿姆斯特丹梵高博物馆
那天,我站在这个盛开的杏花前面5分钟,一直在流泪,这幅画是梵高送给刚出生的侄子小文森特(弟弟提奥的儿子)的受洗礼物。
这是春日里水蓝色天空下粉白色的杏花,它纯洁清丽,没有一丝邪气和污浊,它满满的都是生命的张力和希望,清晰、凌厉,毫不怯懦。
盛开的杏花细节
这是我眼中的春天。这是我心中梵高对美和温情最好的诠释。
文:三顺
编辑:徐俊芳
责任编辑:李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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