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起,蟹脚痒;菊花开,闻蟹来”,每年9到10月正是大闸蟹黄多油满之时。在这一年中品尝大闸蟹的最佳时节里,吃货们怎能不大快朵颐一番?
李渔在《闲情偶寄》中说:“蟹之鲜而肥,甘而腻,白似玉而黄似金,已造色香味三者之至极,更无一物可以之上。”大闸蟹,是我国诸多美食佳馔中的珍品。古往今来,不少文人墨客啖蟹、品蟹、咏蟹、画蟹,留下许多轶闻雅事,为人们品味蟹馔平添了几分韵味。
会不会吃蟹,是中国文人骚客一件极重要的评判标准。鲁迅说:“第一次吃螃蟹的人是很可佩服的,不是勇士谁敢去吃它呢?”螃蟹形状可怕,还要钳人,开始吃蟹的人确实需要有些勇气。但可以肯定地说,中华民族是较早吃蟹的也是较早懂得品蟹的民族。《周礼》中载有“蟹胥”,其实就是一种螃蟹酱,可见早在二千多年前,螃蟹已作为食物出现在我们祖先的筵席上了。
但吃蟹作为一种闲情逸致的文化享受,却是从魏晋时期开始的。《世说新语。任诞》记载,晋毕卓(字茂世)嗜酒,间说:“右手持酒杯,左手持蟹螯,拍浮酒船中,便足了一生矣。”这种人生观、饮食观影响许多人。从此,人们把吃蟹、饮酒、赏菊、赋诗,作为金秋的风流韵事,而且渐渐发展为聚集亲朋好友,有说有笑地一起吃蟹,这也就是“螃蟹宴”了。
《红楼梦》里姑娘夫人们其他事情均由他人帮忙,惟独参加“螃蟹宴”时情况特殊。李纨、凤姐她们要吩咐丫头们取菊花叶儿桂花蕊儿熏的绿豆面子先洗手,然后再亲自掰。
国学大师黄侃也是大闸蟹的狂热爱好者。每当金秋时节,黄酒,菊花,肥蟹,还有风韵自成的女子,均是黄侃所好。卞孝萱先生回忆黄侃先生的风韵时说道: “群贤雅集,联句作诗,他一手持酒,一手持螯,谈笑风生。”
说完了文人墨客,再来说说娱乐圈的名流大腕。影后胡蝶吃蟹腔调十足,她一气能吃七八只,只蘸醋,品相优美,从容不迫,颇具仕女之风。
上海人和大闸蟹的情分,就像东北人和酸菜粉条、四川人和水煮鱼一样,难舍难分。据统计,大闸蟹上市期间,每个上海人每年平均吃掉大闸蟹12.5只。她们习惯自己买蟹回家蒸或煮,切姜加醋、糖等调料。雄蟹评价一般较高,溢出的香汁糊住嘴巴,鲜甜的口感让你感觉仿佛置身于桃源山色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