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隐秘的群山，到孤绝的海岛，再到狂野的东非草原，“女儿国”或是“母系氏族”的字眼总能给人以无限神秘的遐想，成为某种遗世独立的乌托邦式的意向。亘古的传说总会在现实中留下痕迹，无论是神秘的东方，还是遥远的拉丁美洲，这些穿梭历史存在至今的、由女性主导的“女儿国”，始终传达着一种温柔而强大力量。在5月的第2个星期日，让我们一同开启“母系氏族”探秘之旅。

米南佳保人，印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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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印度尼西亚苏门答腊岛西部的巴东高地上，世代生活着一个母系继嗣的氏族——米南佳保人。相传，米南佳保人的祖先来自中国云南，在公元前500年迁移到苏门答腊岛。在一次米南加保人与异族的冲突中，双方以斗牛决定胜负，米南加保人派出了一头顶着尖刀的饥饿的吃奶牛犊，轻易击败了对方的一头大母牛，从此族人尊牛为圣。在米南佳保人的村庄，不仅能看到牛角状的建筑屋顶，还能观赏到驾牛狂奔的赛牛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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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母系继嗣，即每个家庭单位以母亲为中心，财产与土地也是由母亲传给女儿的。与印尼大多数的居民相同，伊斯兰教亦是米南佳保人所信仰的宗教。在这里，宗教与政治事务主要由男性掌理（当然相当一部分女性也在这些方面扮演着重要角色）。村庄里的每个部族都有一位被称为“彭古鲁”的男性领袖，代表着村庄的管理机构。已婚夫妇则与妻子的家庭共同生活在一起，有趣的是，丈夫只在晚上归家，白天都要负责照顾自己的母亲和姐妹。在这里，对女性的尊重与男女平等的传统世代流传，尽管二者扮演的社会角色略有不同，但女性的地位与价值得到了充分的肯定。

布里布里人，哥斯达黎加

哥斯达黎加布里布里人的文化传统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母系传统之一。尽管布里布里人是哥斯达黎加最大的土著群体，但这一族群在文化和地理上都有别于哥斯达黎加的其他地区。布里布里人的村落隐藏在巴拿马边境附近的塔拉曼卡多山地区中，在这里，可可成为他们生活的中心，既是收入来源，又富有精神层面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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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传说中，可可树曾经是个女人，后来被神明变成了植物。因此，布里布里妇女的职责之一就是为了各种仪式准备可可，包括在分娩婴儿后，用水和可可种子制成的混合物浸泡母亲和新生儿。布里布里精明能干的女人通过可可与香蕉生意以及大部分的家庭收入成为“一家之主”，男性则担当起萨满祭司或葬礼祭祀的职责。随着全球化的深入与旅游业的发展，布里布里的土著社区也抓住了机会：2017年，塔拉曼卡布里布里旅游指南协会被正式认可为哥斯达黎加的第一家土著旅行社。

乌莫加人，肯尼亚

不同于其他母系氏族悠久的历史与文化积淀，肯尼亚的乌莫加村至今只有30年的历史。但这里的人们相信，只要这个村子存在一天，女性就可以统治它。乌莫加村的另一大特点是，它构建了一个全女性的社会。这一后天形成的“女儿国”由肯尼亚中北部的一名桑布鲁妇女Recebba Lolosoli创立，希望为遭受家庭暴力、遭受性侵害和逃避包办婚姻的妇女提供一个安全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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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男性可以进入这个村庄，但乌莫加村没有正式的男性居民。在传统的桑布鲁文化中，女性被视为“低人一等”。然而在这里，女性居民们选择了一种新的生活方式——为自身赋权。例如大多数桑布鲁妇女被禁止拥有土地和财产，而乌莫加的妇女则通过迎接游客和出售珠宝来实现经济独立。

纳戈维西人，新几内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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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戈维西部落是新几内亚以西、南部布干维尔岛上的三个部落之一，这里的人们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经营家庭花园是纳戈维西文化中重要的一部分，也为纳戈维西妇女赋予了家庭与社会地位上的双重权威。纳戈维西人的社交活动都是围绕着花园展开的，虽然这里没有严格的婚姻关系，但是帮助纳戈维西妇女从事户外工作的男人被视为她的丈夫。如果双方出现意见分歧或分手，男人可能会拒绝女人花园里种植的食物，或是女人拒绝为男人再提供花园里的食物。

尽管在纳戈维西人的社会系统中男性与女性分工明确，但纳戈维西更倾向于构建一个母系社会。这里的花园和其他家庭财产都是从母亲传给女儿的，再由女儿负责下一辈养家糊口的工作。此外纳戈维西妇女还掌管了贝壳货币。纳戈维西部落对女性的赋权是南部布干维尔岛其他两个部落所没有的。

古纳人，巴拿马

生活在巴拿马和哥伦比亚的原住民古纳人，在政治和社会上独立于两国的任何一个州而运作。古纳亚拉列岛的居民对性别的概念有着更加前卫的认知，这里的人们承认第三种性别的存在，即“既是男人也是女人”。尽管如此，女性在古纳人的文化与社会中是受人尊敬的，他们依靠向游客出售刺绣和其他手工艺品，或者经营小商店和食品摊而成为家庭的经济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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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纳人的文化传统中，女性从出生，到成年，再到婚礼的各个阶段都是值得庆祝的重要活动。在古纳人的婚礼仪式上，新郎要遭遇一次“绑架”，之后新婚夫妇将与新娘的家庭一同定居。妻子及其家人掌握着这个家族的决策权，尽管妇女很少在社会中担任政治职务，但就社会态度而言，古纳妇女无疑是传统母权制的支柱。

卡西人，印度

在阿萨姆山谷以南被称为“云之居所”的梅加拉亚邦，生活着印度的“女儿国”居民——卡西人。在女性地位不及男性的印度社会，卡西人的社群如同一股清流。这里的孩子不仅跟随母姓，最小的女儿还会继承房子和最大份额的财产，相反儿子若要离开，则需“净身出户”。此外女儿可以选择自己的求婚者，而不会被家长安排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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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西人对于女性的推崇似乎走向了“重男轻女”的另一个极端——据说婴儿出生时若是女孩，家人便欢乐庆祝，若是男孩，似乎要忍受不及女性的家庭地位。虽然妇女在家庭中受到重视，但卡西族男子却拥有政治权力。尽管如此，很多卡西族人已经开始抗议其文化的母系基础，认为这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性别歧视与对男性的弱化。这些卡西族男人也提出了同样的论点：他们不希望贬低女性，只是让男人受到平等的对待。

摩梭人，泸沽湖

图源：泸沽湖景区，吕延均摄

提及“女儿国”，泸沽湖畔傍水而居的摩梭人离我们并不遥远。相信每个曾到访丽江的旅人都曾被摩梭人诗意栖居的浪漫所吸引。在摩梭人的古老传统中，13岁就视为成年，女性行穿裙礼，男性行穿裤礼，这也意味着他们拥有了“走婚”的资格（尽管年轻人们通常在16甚至20岁后才开始首次走婚）。

图源：泸沽湖景区，谢宝宪摄

走婚习俗是摩梭文化，特别是永宁摩梭中最具代表性的一项。能歌善舞的摩梭人在篝火与舞步中向心上人表达心意，“阿注”在夜深后偷偷潜入“阿夏”的花楼，在天亮之前离开。生性自由的摩梭人不以传统意义上的婚姻关系为纽带，所生后代一律由母系抚养，分手后可各自与他人走婚——这正是基于摩梭族世代流传的母权制家庭形式。摩梭女性在家庭中有着崇高的地位，家庭成员的血统以母系计算。母亲掌握“财政大权”，舅舅等有能力的男性成员负责礼仪祭典，合理的家庭分工以及极高的家族观念使母系氏族充满祥和的氛围，被誉为“东方母系文化家园的最后一朵红玫瑰”。

编辑：朱佳伟

责任编辑：李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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