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份的底色是,爱。
今天是情人节。熬过了寒意彻骨的一冬,我们也渴望着类似强心剂的慰藉,全情投入一些美好,也被一些美好击中。
爱,给我们这样的机会与可能。
即便是刻薄如毛姆,也曾在自己的长篇小说《面纱》中,展示过柔软动人的一面:“我从来都无法得知,人们是究竟为什么会爱上另一个人,我猜也许我们的心上都有一个缺口,它是个空洞,呼呼的往灵魂里灌着刺骨的寒风,所以我们急切的需要一个正好形状的心来填上它。”
毛姆小说《面纱》改编同名电影(2006)
法国作家杜拉斯,终生都在谈论与实践爱。 当被问到“世界上如果有且只有一件真正重要的东西,会是什么?”,她回答,是“爱”。又问,“一个人一生中所能发生的最糟糕的事是什么?”她说道:“就是无法去爱”。
杜拉斯早年与中国恋人李云泰举世皆知的爱情(见杜拉斯自传小说《情人》),以及她持续旺盛的爱情荷尔蒙,共同构成了她在文学领域大放异彩的理由。
杜拉斯小说《情人》改编同名电影(1992)
文豪歌德曾在74岁的高龄,以青年一般的热情迷恋上了一位19岁少女。这位平素善于克己的老人,在《玛丽恩巴德的悲歌》中哀诉:
“我已经失去一切,也失去了我自己,我曾是众神的宠儿;他们考验我,借予我潘多拉,她有诸多美曼之处,但是她带来的危险更多;他们催促我去吻她的令人羡慕的嘴唇,然后又将我拉开——把我抛进深渊。”
老年歌德
说到在爱中所表现出的勇气,则不得不提到日本实力派女演员树木希林。
作为著名摇滚乐手内田裕也的妻子,她欣赏丈夫的才华横溢,也痛恨他的暴力,和到处惹是生非的个性。她曾说:“我俩一见面就会互相伤害。”
1973年二人的婚礼
但即便如此,她拒绝了丈夫早年提出的离婚要求。他们的婚姻走过半生,一直持续到树木希林75岁去世。
这位任性、孩子气的丈夫,也曾坦露心迹道:“她是最强的母亲、最强的女优、也是最强的妻子。我虽然不会下跪,但会秉承最摇滚的精神、由衷地向她道歉。”
“如果有来生,我绝对不要和内田相遇”,树木希林说,“因为如果遇见了,我肯定又会爱上他,再次度过狼狈的一生。”
树木希林
爱是这样一种情难自禁的东西。如陈小春在《相依为命》中所唱的那样:
“即使身边世事再毫无道理 与你永远亦连在一起
你不放下我 我不放下你
我想确定每日挽住同样的手臂”
爱一个人,究其根本,是爱与Ta度过的时间,爱岁月赋予这爱本身的温暖质地。在爱中,我们不在乎“完美设定”,我们打破了之前预设的“理想型”,我们在争执-和解-争执-和解中,把面前的这个人不断纳入自己的领地,同时,让本来彼此陌路的两个个体,心脉相连,悲喜交集。
电影《午夜巴黎》(2011)
有时,我们的信心不是来自于对“爱能永恒”的盲目乐观。而是,确信与Ta共同度过的每一分钟,都切实存在过,在对方也在自己的生命中留下刻痕——你塑造了我,我也见证着你。
不是有好爱情,就是有好回忆。
所以,你们共同目睹、见证的每个故事,也成了你们俩的故事。在时间流转和光影交叠中,我们用这世上真实或虚构的故事,观照着自己。
看《泰坦尼克号》,我们感慨于激情之爱对身处其中者命途的重塑,为爱所催生的人性之光激动不已;看《人鬼情未了》,在眼泪之外,领悟了情深义重之人固守信念的伟力;看《甜蜜蜜》,洞见了何谓软弱但真实的爱,它平凡、不高明,却也映照了每一个被现实拉扯的都市男女。
电影《甜蜜蜜》(1996)
一格格一帧帧,我们看着他们的故事。同时,我们的故事也一秒不落地被存档。以各自的方式,在意识深处,在下一次回看经典时,被想起。
声明:转载此文是出于传递更多信息之目的。若有来源标注错误或侵犯了您的合法权益,请作者持权属证明与本网联系,我们将及时更正、删除,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