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 库布里克导演拍摄了电影 《发条橙》。
这部电影成为影史经典,留下了诸多让人印象深刻的画面。
图片来自微博用户@契斯伯格
其实, 《发条橙》是一部根据小说改编的电影。
甚至,库布里克用以改编的小说底本,只是这部 小说删节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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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因为《发条橙》自出版以来, 一直难逃被删改的命运。
《发条橙》是 伯吉斯写于1961年的小说,1962年首次于英国出版。小说共有三章,每章七节,共二十一节(因为在伯吉斯看来,二十一岁是人类走向成熟的转折点)。后来, 美国引进这本小说,发行时删去了最后一节。
译林出版社此前引进的《发条橙》是诺顿版,即增补上第二十一节的版本。 诺顿版虽然在章节数上没有删减,但是在小说的细节处,依旧不是1961年伯吉斯写作的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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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中国读者始终无缘看见 《发条橙》的原貌吗?
不!我们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2019年,译林出版社重磅推出 全新译本、无删节版《发条橙》,作为献给伯吉斯书迷和库布里克影迷最好的礼物。
译林出版社此次引进的是2011年英国企鹅出版社出版的 “复原版”《发条橙》。2011年,英国企鹅出版社经过伯吉斯基金会负责人的授权,出版了所谓“ 复原版”(the Restored Edition)的英国50周年纪念版《发条橙》, 将这五十年间所有因出版而删改的部分全部还原到最初的模样。
《发条橙》初版封面
伯吉斯手稿
伯吉斯手稿
读过《发条橙》英文原版的读者可能会知道,这本书对于英文为母语的读者,都会是奇书,因为里面所用的语言Nadsat(纳查语),不仅有英国街头俚语,还混杂了俄语、吉普赛语言、马来语。
面对这样的文本,译者杜冬是怎么处理的呢?
我翻译此书时长住拉萨……当拉萨的老人用绵软的藏语互道“请用茶”“请慢座”时,我耳中回响的是硬邦邦的Nadsat,例如sloosh、veck和 oh my droogs,以及丁蛮呼啸的铁鞭声。这种语言类似一种拼贴画的结构,对于多音节语言应当不难翻译,但对于汉语,这种似又不似的感觉极难把握。我最初的想法是从某种不同于汉语的语言中寻找词汇——但这会对阅读构成很大的障碍:例如我按照作者的办法,用其他的语言重新构造,例如藏语音译,则手变成“拉巴”,足变成“岗巴”,对读者而言,会完全不知所云。Nadsat的读者或许能根据俄语猜出英语的意思,而单音节表意的汉语则不具备此功能,而且还会另有所指。
另一种可能性是与汉语似是而非的语言,类似日语中保留的汉语词素。“一生悬命”这样的日语词利用汉语另起炉灶,似是而非,很可能是适合翻译Nadsat的语言。问题是我对日语并不懂得。我还曾经想用过北京土话,或者闽南方言,或者客家话来翻译Nadsat,但这几种方言我都不熟悉。更要命的地方在于,即便我生造出一个词,Nadsat中还有复合词的存在,即两个Nadsat词汇的组合,这对于非字母化的汉语而言,未免太过于艰难。
所以我“毅然”放弃了这一生造语言的宏大努力,转而使用汉语的俚语来翻译Nadsat,对我和对读者都是两便,其损失则在于丢失了Nadsat那种奇妙的构词法。
于是有了这样“投机主义”的Nadsat词汇表:
appy polly loggies: 对不住,放软话 baboochka: 老太婆Bezoomny: 失心疯 bitva: 肉搏bog: 上帝老儿bolnoy: 犯恶心 bolshy: 牛高马大,大高个 bratchny: 混蛋,狗东西 bratty, brat: 哥们,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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